花如煙氣得夠嗆,可看他滿眼血絲,憔悴的樣子也就退讓了。
程靈慧並沒有昏迷多久,常繼文笨手笨腳給她灌藥的時候就醒了。可看清眼前的人,她第一句話說的就是:「快,去救那些女孩兒。賀昆知道她們在哪兒。」
常繼文擠出一絲笑容:「顧好你自己就行,別的不用你操心。」
程靈慧一口喝乾碗裡的藥,催促道:「快去。俺沒事。」
常繼文忽然就怒了:「程默之,我才是欽差。該怎麼做我知道。」
程靈慧莫名其妙看著忽然發火的常繼文:「哥,你怎麼了?」
常繼文看了她一眼:「你乖乖在這裡等著。在我回來之前要是敢亂走,我一定打斷你的腿。」說完轉身出屋去了。
之後,程靈慧只能待在屋裡養病了。也不知常繼文怎麼收服了賀昆,這貨現在就是常繼文的鐵桿狗腿子。常繼文讓他看著程靈慧,他日日一絲不苟的站在程靈慧門前。程靈慧想要開門透透氣都不行。
吳末名的藏身之處竟然就在離縣城三十里外的靜園寺。常繼文帶人找到那裡的時候,吳末名一行人已經走得一乾二淨。只留下那些被擄去的少女。那些少女除了不能動彈,有些虛弱以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年那幫土匪分裂後,以塌鼻子小金為首的就駐紮在開州府外的瓷窯口。如今吳末名藏匿在離縣城三十里的靜園寺。這麼一想,倒是十分附合他無法無天的張狂性格。
想起吳末名的癲狂,程靈慧心裡有著一絲隱憂。也不知這個瘋狂的傢伙肚子裡憋著什麼壞。她有一種預感,吳末名這次是衝著自己來的。畢竟自己廢了他一雙手,尋仇也是應該的。可為了一己之私搭上無辜的路人就是喪心病狂了。
程靈慧好幾次都想和常繼文談談關於吳末名的事,可常繼文每次都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他一直不敢瞭解程靈慧失蹤的幾天裡發生了什麼,更怕程靈慧說出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
他是男人,有些事不是說不在乎就能真的不在乎的。
程靈慧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但是,常繼文不許她再穿男裝,騎馬。程靈慧只能坐在馬車裡。
一行人離開了這座小縣城,繼續往京城方向走。
路上休息的時間也比往常多。常繼文不再顧忌別人的目光,只要程靈慧下車,他必定陪在身邊。就連程靈慧去方便他都要跟著。為此,程靈慧心裡很是氣悶。可她看見常繼文板起的面孔又不敢反駁。只能把氣灑在趕車的賀昆頭上。
賀昆是憨直的,雖然覺得程靈慧忽然變成個女的有些彆扭,可他心裡認定的事是不會變得。無論程靈慧怎樣戲耍,刁難他都無怨無悔。弄得程靈慧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只能每日在車裡憋著。
「常大人……留步……」
一騎快馬匆匆而來。一個年輕人滾下馬來撲通就跪倒在地上:「常大人救命啊。」
程靈慧正無聊,聞言撩開車簾探出頭來。
常繼文認識這人,他是程小山的孫子叫程瑞。自己離開那小縣城的時候,因為是同鄉,程小山還特意帶著程瑞來送行。
燕京是非常有眼色的,不等常繼文下馬就先扶起了程瑞。常繼文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程瑞還沒有開口先哭:「俺爺讓官府給抓起來了。」
常繼文詫異道:「為什麼?」
程瑞哭道:「縣裡有個賴子,他們家死了人非賴是俺爺給治死的。官府就把俺爺抓起來了。」
「豈有此理。縣令都不審問的嗎?」程靈慧一聽就發了怒。不管什麼事,老百姓第一時間偏向的還是老百姓。
常繼文回頭撇了程靈慧一眼。程靈慧急忙把腦袋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