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震這一回思考的時間更長了,眼瞅著就要到了開午飯了,嶽震雙眼猛地閃過一道亮光:“姐夫,這些話是否也要我帶給官家?”
秦天德點了點頭,又說道:“震兒,將來姐夫肯定是要離開的,到時候就要靠你來輔佐官家了,倒是大宋將會由你們君臣開創一個從未有過的宏大局面,開創一個從未有過的盛世,從而流芳千古,為萬世敬仰,所以你要儘快成長啊。”
聽到秦天德第一次明確提出要離開,嶽震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捨之情:“姐夫,你真的要離開麼?能不能不走?其實只要小爺知道你對官家都是一片好心好意,只是你的善意總是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來表達,所以才使得官家誤會。
你不如跟官家解釋清楚。官家那麼英明,肯定能夠明白,到那時你將來就不用害怕,也不用走了。”
“爹爹才不會害怕誰呢!”秦朗突然又插口道,“爹爹是天下間最有本事的人,沒有誰能夠是爹爹的對手!”
“你住口!”
這是嶽震第一次對秦朗怒吼。在他看來,只要秦天德當面給趙昚解釋清楚,趙昚絕對不會再對秦天德心懷殺意,而秦天德將來也用不著“逃亡”了。
“小舅舅,你吼我?爹爹,小舅舅他吼我!”
秦天德安慰著不依不饒的秦朗,又看向嶽震:“震兒,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好。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官家和你一日不打敗我,官家就一日無法親政,而你也始終得不到天書,繼續努力吧。”
說著話秦天德抱著秦朗站起了身子,就要像門口走去。
“姐夫,真的有天書麼?”嶽震追上去問道。
秦天德轉身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當然有了,就算沒有,姐夫我也可以給你寫一本。”
丟下目瞪口呆的嶽震,秦天德抱著秦朗離開了鄂王府,穿過兩府之間的月形拱門,回到了自己府中。
這時候秦朗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爹爹,你不知道,小舅舅今日在房中藏嬌了。”
“藏,什麼了?”
“藏嬌啊,就是金屋藏嬌,這還是小舅舅自己告訴朗兒的呢,他特別怕朗兒告訴你,不過朗兒答應,一會你回到他房中的時候不告訴你,如今咱們已經回府了,朗兒告訴你也不算違背諾言了,嘻嘻。”
秦天德一臉的無奈,他無法想象屏風後躲避的那人聽到兩個孩童說出“金屋藏嬌”時臉上的表情。
同一時刻,嶽震的房間內,趙昚正坐在秦天德剛才做過的那張椅子上,一臉的狐疑看向對面的嶽震:“剛才,他是不是發現朕在這裡,所以故意跟你說了那番話?”
“沒有吧,官家您藏的很是隱蔽,他應當發現不了。”嶽震裝出一副苦思的模樣,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
“沒有?可真記得他出去前提到了‘屏風’二字啊。”
“嗐,官家,你忘了,姐夫他以前被人算計的多了,而且都是屏風,因此他對屏風很是敏感。像是上次在鹹安郡王府,他一進來就將所有的屏風掀翻了。”
趙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那,他之前有句話說的很是蹊蹺。他說,‘震兒,朗兒,你們三個聽好了’,若是他沒有發現朕,不是特意對朕說的,為何會說‘三個’?”
嶽震倒是沒有過於留意秦天德剛才的這句話,如今趙昚提及他也沒想起來,只能含糊其辭道:“估計只是口誤罷了。”
“口誤麼?”趙昚有些撓頭,他對秦天德的狡猾精明的影響太深刻了,“算了,那個是秦天德的長子?就是那夥痴心妄想想要復國的契丹人一心擁立的皇帝?”
嶽震知道趙昚在顧忌什麼,當下開口解釋道:“他就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不點,官家不用太在意他,而且姐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