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對此他並不反感。
嶽雷進入軍方,他替皇帝掌管影衛,嶽震是皇帝的信任的參謀,嶽霆將來肯定是做學問的,四兄弟將來都必定踏入仕途,而且成為皇帝趙昚身邊的左膀右臂,岳家的將來絕對是穩固的,而這一切都是秦天德一手策劃,讓嶽霖怎能不感激?
“姐夫,我。。。”
“行了,多餘的話就別說了,那人現在如何?”秦天德一擺手,攔住了嶽霖的話頭。
這座種滿竹子的小院內,最大的那間屋子裡,一個發須潔白的老者正坐在秦天德捯飭出來的搖椅上,輕輕的前後搖擺著,不是從一旁的桌上捏起一塊糕點放到嘴裡,又或者品上一口香茗,神態甚是悠閒。
這個老者年過花甲,面容乾枯消瘦,雙眼無神的看向窗外,靜靜的聽著屋外秦天德與嶽霖之間的對話。
整間房內很是寂靜,從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房間內的寂靜融為一體,簡單的傢什擺設透露著簡約,使得老者猶如身在一副寧謐畫卷之中,只是見或偶爾的咳湊聲讓他與這幅寧謐的畫卷有些格格不入。
當秦天德推門而入的時候,老者將目光收了回來,閉上雙眼很是隨意的問道:“國師大人,是老朽的時辰到了,你來送老朽上路麼?”
“你個老不死的!”秦天德笑罵一聲,邁步來到老者身旁,從手邊拉過一把椅子,“都是聰明人,少跟我裝傻充愣。你應當很清楚,當初我沒有殺你,事後又沒有虐待你,現在又怎會殺你?”
“裝傻充愣?那不是國師大人最擅長的麼?”老者依舊闔著雙眼,語調平靜,“看來在國師大人眼中,老朽還有利用的價值了?”
秦天德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老者的樣貌,他很清楚那副慈祥之下,掩蓋的是怎樣一顆心靈。
老者等了半響,發覺秦天德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由得睜開了雙眼:“秦大人是擔心老朽手下的那些勇士悍不畏死的報復吧?”
“我乃堂堂大宋國師,你以為他們有機會報復我麼?”
“大人是很厲害,老朽縱橫金夏兩國數十年,策劃了無數起叛亂,都能夠安然身退,可最終卻栽在了你的手裡,老朽輸得不冤。
不過秦大人也見識過老朽手下那些兒郎的勇猛,縱然你防範的再是嚴密,然而百密一疏,只要有一個漏洞,他們就會抓住那個機會,哪怕死去百人千人,最終也會有一人成功的將你刺殺。”
“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小瞧我了。”秦天德輕哼了兩聲,“你不要逼我下達殺胡令,只殺契丹人,但凡宋境發現契丹人入內,男女老少皆可以各種手段殺之,然後憑藉其人頭,到當地官府領取賞銀,每顆人頭價值十兩,卻都由我出,你覺得你手下那些所謂悍不畏死的兒郎,最終有幾人能夠安然到達臨安城?”
“你不敢這麼做!”老者突然坐直了身子,雙眼怒視秦天德,“你若敢頒下殺胡令,第一個不能容你的就是金人!”
“換做以前,我的確是需要考慮金人的反應,不過當我把西遼二皇子耶律崇交給金人使節押回金國後,你認為他們會怎麼想?忘了告訴你,昨日我將朝中那投靠金人,替金人監視我的官員都殺了,知道我為什麼敢殺他麼?”
“秦天德,你果然心思狡詐,看樣子你留老朽一條性命,也是想從老朽口中套的祈丹教秘密,然後獻給金人,換取他們的信任,可對否?”
秦天德輕笑著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果然容易。”
“你做夢,你認為老朽會告訴你麼?會讓千千萬萬忠於大遼的子民變成你取信與金人的棋子麼?”
“為什麼不行呢?”秦天德眯起了雙眼,叫出了老者的名字,“耶律多哥,你在暗中對我進行了多番調查,應當清楚我也是一心想要北上伐金,可以說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