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怒道,“這位是臨安府尹俞大人,你可知藐視朝廷命官該判何罪!來呀。。。”
“等一下!”俞俟到底是飽經官場磨練,瞬間就判斷出事有蹊蹺。一個被告上了大堂,不但不跪,居然還敢口出狂言,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是身後有人。
若是個傻子,一會自然有的是辦法收拾他,若真的是身後有人,他就絕對要問清楚了。
“本官問你,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家中是做什麼的,臨安城可有什麼親戚?”
“本少爺姓秦名達字天德,家裡做些小生意而已,至於臨安城的親戚,你問這個幹什麼!”
姓秦?俞俟心中一凜,不漏聲色的繼續問道:“他們兩個可是你讓下人打得?”
掃了眼趴在地上,被秦三打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的宋詩源和鄧博,秦天德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是本少爺讓家丁打得,怎麼樣?”
“你們都是讀書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為什麼要動手?還要下這麼重的手?”
“他們惹的本少爺不爽,所以就打了,怎麼樣?”
“不知道他們如何惹到你了呢?”
俞俟的客氣態度引來了宋詩源的不滿,他仰起頭大聲說道:“俞大人,你跟他這麼客氣幹什麼!我要告他謀殺之罪,剛剛在酒樓裡很多人都聽到了他想打死我們!”
宋詩源沒有任何的背景,所以俞俟用不著客氣,當即冷著臉呵斥道:“本官辦案用不著你指點。若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本官先打你三十大板,以懲你擾亂公堂之罪!”
鄧博畢竟是有親人當官,明白官場的這些貓膩,連忙解釋道:“俞大人,我舅父是當朝工部侍郎李方,那小子只不過是錢塘的一個富家子罷了,家裡沒有什麼背景!”
俞俟的師爺聽到這裡立刻來了精神,指著秦天德罵道:“大膽秦天德,你不過一個富家子而已,不僅在臨安城胡作非為,大庭廣眾之下毆打他人;來到大堂之後,見到府尹大人又出言頂撞,當真是不知死活!來人,先打他三十大板!”
這個師爺是俞俟的親信,平日裡沒少幫著俞俟收受賄賂,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為了體現他的護主之心,也不怕俞俟會怪罪他擅自做主。
實際上以前他也沒少這麼做,惡人他先做了,萬一到後來知道對方有什麼惹不起的背景,也能替俞俟頂過。
姓秦,錢塘。。。俞俟直覺到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猛然間站了起來:“都住手!”
喝退了向秦天德走去的衙役,俞俟快步走下堂來,來到秦天德身邊,客氣異常的問道:“秦公子可是享譽各地的錢塘娛樂城的少東家?”
嗯?秦天德剛才看到幾個衙役拎著板子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的時候,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出自己和秦檜之間的關係,可是聽到俞俟的話後,就知道俞俟必定去過娛樂城,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大人去過那裡?”
“當然,”俞俟一臉的笑容,“那裡還沒有開門營業的時候,本官讓人專門去那辦了一張,一張。。。”
“貴賓卡?”
“沒錯沒錯,就是貴賓卡。”俞俟已經試探出秦天德真實身份,笑容更加熱情了,“果然是秦少爺啊,剛剛本官有所不知,還望秦少爺見諒啊。”
看著堂堂五品大員居然跟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點頭賠笑,大堂上下的人全都愣住了。
趴在地上的鄧博已經從俞俟和秦天德的對話中聽出了秦天德的身份。不是他有多聰明,而是因為他去過錢塘娛樂城,也聽人說過娛樂城背後的勢力。
“大人,在下不告了,這件事是一場誤會,與秦兄無關。”一身冷汗的鄧博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強撐著站了起來,衝著俞俟和秦天德深深作了一揖。
想到那個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