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週二人略作思索點頭應下。
“不行,告示中還得加上一句,如果有人膽敢誣告冒領,企圖矇混過關,一經查處,本官定不輕饒!”秦天德太瞭解古代百姓的狡猾之處了,當初在錢塘是遇到的顧老六可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個要求很正常,陸週二人也應下了。
秦天德總覺得就這麼把權力交給兩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不太放心,坐在大堂上又開始思索起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周必大還算老實,規規矩矩的站在堂下,不吭不響,陸游就憋不住了:“狗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的話我們二人還要清點錢糧翻閱過往卷宗呢!”
呦呵,這麼急著奪權啊?
“好了沒別的什麼可交代的了,不過你們記住,如果有你們解決不了的困難,記得來找本官,由本官定奪,千萬不可胡亂行事!”
好像你有多厲害似的?不就是會給別人扣謀反的帽子麼?陸游不滿意的瞟了一眼秦天德。
周必大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大人,你押解回來的那幫毛賊該如何處置?”
“你不說本官差點忘了一件大事!”秦天德原本已經打算會後堂看齊妍錦了,聽到周必大的話連忙停下了腳步,“那些人你們要嚴格訊問,該補償的要補償,不過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每人三十大板是少不了的,另外派往河岸修築河堤三十日。
還有,現在已經快要入夏,夏汛隨時可能到來,你們必須重視河堤修築,千萬不能讓洪水肆虐!”
“說得容易,狗官,修築河堤是要上報州府撥銀的,就算能撥下銀子,恐怕也要到了入秋!”
“這種小事豈能難倒本官?二子去將本官今日收的那些心意清點完畢後通通交給他們二人,算作修築河堤的銀兩,如果不夠再跟本官說。”說完這些,秦天德帶著秦二秦三轉身走近後堂,只留下愣在大堂之上的陸週二人。
二人沉默了半天,陸游才問道:“子充,我剛剛有沒有聽錯,那個狗官要拿他收的銀子修築河堤?”
“你沒聽錯,大人的確是這麼說的。”
“那我現在是不是做夢?就這麼一會功夫,我們就變成半個淮陰縣令了?”靜下來的陸游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身份的巨大變化。
周必大又想起秦天德曾經說過的他是半仙,前知三千年後知一千年,不由得懷疑今日的一切是不是早就在秦天德的算計之內。
半晌終於感嘆道:“這個秦大人當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這時候後堂又傳出了秦天德的吆喝聲:“你們兩個傻愣在堂上幹什麼呢?縣裡一大堆公務要處理,趕快動起來,動起來!”
將治理縣政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陸週二人,秦天德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要說呂信絕對該死,只看看淮陰縣的縣衙就知道呂信貪汙了有多少銀子。
秦天德走進後堂後,沒有直奔上房,而是帶著秦二秦三在這個縣衙溜達了一圈,這才發現縣衙不僅規模大,就連景緻佈局也是格外的好。
縣衙西側就是花廳,是縣令會客的地方;花廳西頭,有一個套間,叫簽押房,是縣令辦公的地方。花廳後邊,隔了一個院子,叫做上房,就是歷任縣令和家人住宿的地方。還有廚房和其他零碎房屋,都在東邊的院子裡。
這些倒還算正常,也是大多數縣衙的常規佈局。
等秦天德將整個縣衙轉遍走進上房之後,就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上房實在是太大了。不僅屋宇眾多,還有池榭假山、涼亭臺閣等人工景觀,這絕不應該出現在一個貧困縣的縣衙之內!
就在秦天德正在打量著上房內的景觀時,身後憋了一路的秦三終於忍不住了:“少爺,小的有幾句話在心裡憋了這一路了,不知道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