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都認為我是你的人,你辭官了,我若不走,必定被他們貶斥,我可不願受辱於人!”李瑜瞪了秦天德一眼,又看向了王君曉,“君曉兄,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何也要跟著這個渾人一同辭官,他可是當庭打過你啊!”
“墊腳石,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打你!”
看著二人喋喋不休爭鬥不已的樣子,王君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路上這二人都在不停的鬥嘴,秦天德更是給李瑜起了“墊腳石”的綽號,說是墊腳石跟茅坑的石頭一樣,都屬於那種又臭又硬的東西,以此來譏諷李瑜的性格。
李瑜倒不在意,只是以錢塘子羞辱秦天德,只不過他沒想到這一回居然將自己也牽扯進來了。
輕咳了兩聲,王君曉正色說道:“在下辭官的原因,昨日在朝堂上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如今大宋失了大人,是大宋的損失。中興或許尚有可能,但北伐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聽到王君曉的話,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秦天德和李瑜同時閉嘴,扭過頭來差異的看著王君曉,眼中的神色將內心的想法表達的淋漓盡致。
李瑜的想法是王君曉怎麼會這麼看得起秦天德,將秦天德這個二十多歲的紈絝惡霸捧得如此之高,難道他忘了這傢伙曾經毆打過他麼?
秦天德則是心想,莫非王君曉是否吃了什麼藥,要不然怎麼知道歷史的南宋,在趙昚的治理下,的確有了中興的氣象,但北伐卻是接連失敗,損失慘重。
好半天李瑜才問道:“君曉兄,莫非你被這錢塘子打傻了?”
秦天德破天荒的沒有跟李瑜爭辯,而是看著王君曉,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非也。確切的說,是在下被秦大人打醒了。”王君曉搖了搖頭,鄭重的看向秦天德,“秦大人行事不拘於形,往往出人意料,但最終目的卻都是為了教化世人,中興大宋,君曉撞柱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
雖然不明白大人為何總是習慣於此種手段,但君曉堅信大人必有深意,只不過太過高深,我被俗人一時看不明白罷了。”
聽到王君曉這麼誇讚自己,饒是秦天德臉皮再厚,也有點吃不消了,旋即扯開話頭:“那個,我已經辭官了,所謂無官一身輕,王大人莫要在稱呼我大人了,哪怕跟這個墊腳石一樣,成我作錢塘子也無妨。”
王君曉微微一笑:“那為何秦大人還要稱我為王大人呢?下官深信,國師大人不久必定重新受封國師,重返廟堂,而下官和李大人也必定官復原職。”
話音落下,馬車內一片寂然。
秦天德只覺得頭腦發大,看不透王君曉,尤其是對方的那微微一笑,在他眼中是那般的高深莫測。
這貨是趙構派來的麼?還是說這貨跟趙構一樣,精神都有些問題?總不會是我改變的這個歷史中穿越而來的後來者吧,在我拉著他的頭撞向殿柱的那一刻魂穿,要不然他怎麼會如此肯定我的計劃呢?
秦天德實在是解釋不清,又看向李瑜,希望李瑜能夠發覺什麼,可是發覺李瑜正看向自己,古怪的眼神居然顯得有些曖昧。
“墊腳石,你這麼看著本少爺作甚!”
李瑜同樣一笑,如同王君曉那般高深莫測,輕聲說道:“錢塘子,到這個時候,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二人一些解釋麼?”
“解釋什麼?”
“以你睚眥必報的性格,斷然不會心甘情願的吃了這麼大的虧。太上皇對你太過寵信愛護,以至不少官員都猜測你是太上皇的私生子,若是你不想放棄,只要去求太上皇,這件事未必沒有挽回的餘地。
可你偏偏辭官歸隱,不去德壽宮求情,臨行前也不去德壽宮辭行,錢塘子,你究竟意欲何為?”
都你媽是聰明人啊,要不然那些傢伙居然會在天街試探自己?李瑜和王君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