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流露出失望的情緒。
起初趙鼎還覺得奇怪,可是如今他已經知道,淮陰黨眾人恐怕早就知道秦天德辭官根本就是一個局,他們的沉默不過是為了儲存力量,等待秦天德的返回。
可眼下李瑜和王君曉是否能夠官復原職對於秦天德最終能否順利返回朝中有著重大的意義,他們為何不出言相助呢?
趙鼎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泥沼之中,憑他一人的力量,很難扭轉局面。若說天下間有誰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扭轉局面,除了秦天德,也就只有德壽宮的那位了。
這時候吏部尚書何鑄也開口駁斥道:“趙相,你口口聲聲要舉薦跟隨秦天德一同辭官的李瑜王君曉二人,到如今面對滿朝文武的質疑依舊不肯改變,你可曾問過官家的意見?”
嗯?困苦萬分的趙鼎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只覺得眼前一亮,想到了在錢塘時秦天德曾說過他眼中從未有過趙昚。
他曾任這是自己忘記了人臣的本份,也曾想過改變,可一遇到事情,總是習慣性的忽視了那個成為皇子不過一年,連太子都沒有做過,就因為秦檜兵變,莫名其位接受了禪位,成為皇帝的趙昚。
深深的看了眼讓自己感覺古怪的何鑄,趙鼎不再理會範同等人的駁斥,而是朝著端坐在龍臺之上的趙昚深深一拜,然後恭恭敬敬的說道:“官家,老臣懇求官家恩准李瑜王君曉二人官復原職,懇求官家明鑑!”
這種現象有些怪異,往日朝堂上的爭吵,很少會有大臣在沒有爭吵出一個定論之前就請求趙昚的聖意,趙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得朝堂上剎那間鴉雀無聲,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測,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蹊蹺存在。
唯有國子祭酒史浩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明白趙鼎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深意,只是引起趙鼎改變的居然是新秦黨中僅次於範同的何鑄,這讓他心中疑惑。
趙昚也對趙鼎突然徵詢自己的意見感到震驚,不過他並沒有耽擱,淡淡的說道:“朕準了。”
趙昚的答覆很簡短,語氣也很輕柔,但卻引得朝中譁然一片。趙昚微服出宮一事朝中有人知曉,不過除了史浩外,再沒人知曉趙昚去過錢塘,而趙昚到達錢塘後第二日就又秘密返回了臨安。
“官家三思!”範同連忙勸諫道。
勾龍如淵也開口說道:“官家,此二人罪大惡極,官家莫要因為一時的心仁,反而縱容了此二人的氣焰,將來此二人必定更不把官家放在眼裡。”
“朕為一國之君,自當心繫天下黎民。如今災情嚴重,各地賑災不力,若是李大人和王大人能夠妥善辦好賑災一事,朕大可不去計較他們曾經對朕的不恭!
監察御史張麒、陸游、周必大聽封,朕封你三人為巡視欽差,賜予尚方寶劍,巡遊受災各地,監察當地官吏賑災一事。若是有人膽敢貪墨賑災錢銀,朕准許你等。。。”
這是秦天德附身了麼?
聽著趙昚慢條斯理的旨意,朝中百官無不面有悸色心中驚憂。趙昚擺明了是要向秦天德那般進行賑災,到時候天下間還不知道又要死去多少官吏!
第四五二章 強勢歸來
“監察御史張麒、陸游、周必大聽封,朕封你三人為巡視欽差,賜予尚方寶劍,巡遊受災各地,監察當地官吏賑災一事。若是有人膽敢貪墨賑災錢銀,朕准許你等。。。”
“官家三思啊!”
趙昚的話只說了一半,範同就高呼一聲,跪倒在了趙昚面前。朝中大半官員呼啦一下全都出列跪倒在地,齊齊懇求趙昚收回旨意。
趙昚眉頭一皺,盯著最前面的範同冷聲說道:“範相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連朕的話都敢打斷,你眼中可還有朕?你是以為朕不敢殺你麼!”
“臣不敢,臣只是擔心官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