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万俟卨終於有了幾分醉意,顯出了醉態,甚至拍著他的肩膀,點撥著他為官之道。
秦天德看到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問道:“中秋這樣閤家團聚的日子,世叔為何會來到淮陰呢?”
万俟卨的來意秦天德一直沒有發問,甚至體都沒有提過,一見面就是拜見,然後就是宴請喝酒拍馬屁,而万俟卨也始終沒有透露。
“老夫是不得不來啊,而且也不是專為了你淮陰一縣而來,嗝。。。”万俟卨打了個酒嗝,略帶抱怨的說了起來。
幾日前,金國使節到達臨安,說他們一百個勇士在宋朝境內失蹤,讓大宋朝廷給他們一個交代。如果沒有滿意的答覆,那麼。。。
趙構以岳飛的鮮血還有豐厚的歲貢,好容易才換來屁股底下皇位的安穩,一聽到金國又要挑起戰事,怎能不怕?當即好言安撫金使,並且派遣大臣瞭解此事,要給金人一個圓滿的交代。
由於淮河沿線的知府通判們都不知道金國兵士失蹤一事,所以趙構派遣了幾個朝中大臣前去調查,万俟卨就是其中之一。
能對付的了一百個金人兵士,絕對不是普通縣郡所為,所以重點放在了二線的駐軍以及各地州府。
可是查了幾天,仍然沒有頭緒,這讓趙構越來越著急,大有此事如查不出個端倪,他們這些人都會被罷官的意思,所以万俟卨再見到秦天德時,臉色很難看。
今日是中秋,他想到臨行前秦檜曾口訊於他,讓他轉告秦天德抽個時間回臨安,於是這才帶人來到了淮陰。
是這樣啊!我說金人這些日子為何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找趙構算賬去了。可是秦檜找我做什麼?
秦天德眼珠轉了轉,又給万俟卨滿上一杯,端起自己的酒盅說道:“世叔忠心為國,被官家倚為臂膀,世叔提過分憂,舍小家為大家,是在讓小侄佩服,小侄再敬世叔一杯!”
看到万俟卨一飲而盡,秦天德將端到口邊的酒盅斜向一側,在左手衣袖的掩蓋下,倒在了自己的衣襟上,這才裝模作樣的一飲而盡,放下了酒盅,而他胸前的衣襟早已溼透了一大片。
“不知道叔父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世叔可知一二?”秦天德繼續小聲的問道。
“這個老夫卻不知,只是相爺說了,讓你帶上岳飛之女同往,還有讓老夫問你一句,為何半年時間,岳飛之子還在人間?”說到這裡,万俟卨的瞟了秦天德一眼,眼中哪還有半點醉意?
秦天德心中大驚,但面色不變,只是苦著臉說道:“小侄不是不想除掉嶽雷小兒,而且小侄也曾出手,只可惜嶽雷小兒命大,誤打誤撞逃過了一劫,這件事情秦武可以替小侄作證。
等到後來小侄還打算藉助金人之手除掉嶽雷,可是金人卻再不犯境,讓小侄想下手也沒有機會啊!”
万俟卨醉醺醺的一擺衣袖:“此事莫要跟老夫說,老夫只管傳話,其餘的一概不管,你好自為之就是。”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響動,秦天德再次給万俟卨滿上一杯酒,匆忙走出了房間,一眼就看見門外不遠處的空地上站著腰跨朴刀的嶽雷,在燈火照耀下,臉色通紅,顯得極為憤怒。秦三還有牛二娃帶著幾個人正死死的抱住他,不讓他移動半步。
“嶽雷,誰讓你出來的!”秦天德快步來到嶽雷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
“狗官,我問你,屋內之人可是狗賊萬。。。唔唔。”
“住嘴!”秦天德一把捂住了嶽雷的嘴,同時喝退了秦三牛二娃等人,小聲喝道,“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亂說話!”
“狗官,我要殺了。。。唔唔。”嶽雷甩掉秦天德遮在自己嘴上的手,繼續大聲喝道,只可惜又被秦天德堵住了。
“嶽雷,你給本官挺清楚,你若是再敢大吵大鬧,又或者傷害房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