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突然出現居然一點都不吃驚?韓忠嘴上罵著,心中也在犯著嘀咕,聽到秦天德的問話,下意識的回答道:“你從秦檜府出來後,就再沒有人。。。我怎麼知道,你問我做什麼!”
是這樣啊,秦天德似乎明白了一些,只是想要弄清其中的深意,還需要時間,而他現在暫時沒有時間思考,當即一擺手:“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一直在等你現身。”
“你找我?你是故意要引我出來?”韓忠雖然是個武人,但卻不是那種完全沒腦子的人,仔細一想就明白了秦天德剛才那番舉動的用意。
如果他真的想要沾汙嶽銀瓶,完全用不著揹著嶽銀瓶,兜了那麼大的圈子來到這裡,直接在他的房間就可以了。想到這裡,韓忠將手從腰間的短刀上拿了下來:“你找我做什麼?”
秦天德無視韓忠的存在,邁步來到床邊,繞過了韓忠,坐在床頭,一隻手輕輕的拉起嶽銀瓶的玉手,另一隻手將嶽銀瓶耳鬢稍微有些凌亂的秀髮別到耳後,看著熟睡中的嶽銀瓶,回想起這大半年來二人相處的一幕幕,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韓忠想要阻止秦天德的舉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卻總也說不出口。這是他暗中跟著秦天德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發現秦天德如此鄭重的模樣。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夜色更加深了,秦天德緩緩地件嶽銀瓶的柔荑放回到緞被中,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替她蓋好,這才站起身,看向韓忠:“你怎麼稱呼?”
“韓忠。”
“看你應當是年長於我,我斗膽喊你一句韓大哥。”說到這兒,秦天德突然雙手抱拳,朝著韓忠彎下了腰,深深作了一揖,“韓大哥,秦某求你一件事,將瓶兒帶出臨安,同時派人前往淮陰,轉告胡師爺,就說秦某遇到了麻煩。
另外,你知道秦某錢塘的家中還有一對母子,你將他們也帶出來吧,千萬不要傷到府中的下人,然後你們護送著他們三人趕往泉州,尋找一個叫做齊正方的人,他知道該怎麼安置她們。”
韓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仔細打量著秦天德,以他的智商只能猜到秦天德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而且麻煩多半是來自於秦檜,至於其他的就想不到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將岳飛的家眷從秦天德身邊救出來不失為一件好事,所以他也懶得去想太多,只是點了點頭,但是他心中所想的卻是另一套。
他不知道秦天德讓他把岳家人送到泉州想要做什麼,他只是想將和他義父齊名的不是名將岳飛的家眷接到他義父韓世忠的身邊,由他義父韓世忠來安頓,只有這樣在他心中才是最妥當的安排。
所以他雖然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已經開始計劃何時將人帶回譚國公府。
“你最好不要想著將人帶回譚國公府。”秦天德一口叫破了他的心思,“現在譚國公只不過仗著曾經的救駕之功,才勉強逃過一死。現在秦檜雖然放過了他,但是如果譚國公敢收留嶽元帥家眷,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步嶽元帥的後塵了!”
關於南宋中興四將有三種說法,一是指劉光世、韓世忠、張俊、岳飛,這一說法來自於宋朝劉松年所繪《中興四將圖》,但劉光世其實一直都畏懼金兵,律身不嚴,馭軍無法,不肯為國任事,所以第二種說法是用劉錡將其取代,也是秦天德心目中的南宋中興四將。
第三種說法由南宋史官章穎提出,將劉錡、岳飛、李顯忠、魏勝列入自己的《皇宋中興四將傳》一書,並沒有太多的人支援這種說法。
如今南宋的中興四將,岳飛含冤而死;劉錡被貶至荊南府潭州為官;張俊為了保命,投靠了秦檜,並且協助秦檜構陷岳飛,最終也晉升為“白鐵鑄佞”死人中的一人;只有韓世忠,雖然失去了實權,但卻被封為譚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