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宰咳得臉色有些發白,他不忍在瞞著對方,走到陸宰身邊,再其背部輕拍了兩下:“符鈞兄,你恐怕錯了。秦天德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要清楚一些。從他跟秦檜鬥法開始,他幾時吃過虧,還是這麼大的虧?
只是我不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他真心為了我大宋,對金歲貢翻倍來討好金國一事,又當如何解釋?”
陸宰深吸了幾口氣,憤怒的脾氣平復了一些,像看傻子一般看著胡銓,譏諷道:“虧你跟他在淮陰相處一年,自詡對他了解。難道你就沒有發現,當年他對付秦會之的時候,給與秦會之的錢銀更多麼?”
胡銓身形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陸宰:“符鈞兄是說。。。”
“老夫也不敢肯定,但老夫發現,秦天德若是對誰尊敬有加,不惜獻上大筆錢銀想法討好,那往往代表著他在算計對方。
就像趙鼎那幫人,這一年來那幫人沒少針對他,他可曾隨意將那班人治罪?範擇善都能看出這一點,因此不惜今日早朝率先參劾他,可你們卻痴迷於他手中的權利,到這時候都沒有發覺!”
胡銓錯愕良久,好容易將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不少事情細細捋順,忽然間發現自己跟趙鼎那幫人一樣,為了奪回屬於皇帝和士大夫階層的權利,而忽略了許多事情,這恐怕就是當局者迷的緣故了。
看著陸宰坐在一旁冷笑連連,胡銓臉上有些發熱,不過卻不服氣的說道:“符鈞兄,看來你對他了解頗深,不過你還是錯了。這件事從開始就是他佈下的局,我在最後參劾他,也是順勢而為,只不過今日的結果不知道是否是他想要的。”
說完這些,他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坐立不安的陸游和周必大。
陸宰雖老,而且現在又有些激動,但絕對不傻,當即就明白過來,看向陸游:“逆子,說,到底怎麼回事!”
陸游和周必大對視一眼,終於將他們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昨日秦天德派人將他二人請到府中,多的沒說只說了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在今日看到百官參劾的情景時,選一個關鍵的時刻參他一本。也就是說,陸週二人今日參劾秦天德,是出自秦天德授意。
“小畜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一直不告訴為父!”陸宰雖然罵的嚴厲,但另外三人都看得出其臉上先露出來的滿意。
“父親,其實孩兒和子充剛才一直都想告訴你,是你不讓孩兒開口。”陸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胡銓笑著看向陸宰,而陸宰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你二人可知他為何要這麼做?”胡銓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辭官一事是否他早已計劃好的?”
“這個,國師大人沒有說過,我二人也不知道。我二人也很擔心,大人一旦辭去國師之職,恐怕將來很難回到朝中了。”
這回換成了胡銓和陸宰對視了一眼,眼中皆露出了迷茫的神情:“難道他打算去求太上皇?”
“他絕對不會來!”德壽宮內,趙構放下了手中的炭筆,看著面前的王富貴,搖了搖頭。
自從趙構退居德壽宮後,就一直有心養性,每日練字繪畫,尤其是他開始用秦天德搗鼓出來的炭筆練字,而字帖則是秦天德身為起居郎時的那本記錄冊子。
“嗯,富貴,你來看看,這種硬筆書寫出來的字跡倒也有幾分骨架,而且速度也快,還是有些價值的。”
王富貴湊上前來看了看作案上趙構剛剛練完的成果,拍了幾句馬屁,又問道:“可他難道不知都,他這麼辭去國師一職後,如果沒有太上皇支援,是絕對不可能再重返廟堂麼?他真的是想辭官歸隱麼?”
趙構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富貴啊,你根本不瞭解他。他的每一部必有深意,當年若非你父子二人機緣巧合撞破了他的計劃,今日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