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臉上開始發熱,好在蒼白的臉色遮住了淡淡的紅暈,沒有露出異樣:“你說什麼呢!小雷,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聒噪?看著點路,好好駕車,莫要讓車翻了!”
面對嶽銀瓶的斥責嶽雷全當成了耳邊風,手中抖動著韁繩,腦袋依舊探在馬車之中,毫不在乎的說道:“姐,你放心好了,你們走了這麼些日子,我一直都跑這條路,閉著眼睛都不會翻車!對了大人,你們此次前往臨安,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秦天德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翻騰不已,按照嶽雷的說法,豈不是他一直都在這裡等候自己?他為什麼要等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你今日為何會在此等候我們,縣衙內沒事可做了麼?”
嶽雷總算是回頭看了眼前方,順利的拐過了一個彎,再次轉過身,將頭探進了馬車內:“大人你放心好了,縣衙內有胡師爺主持,一切正常得很。”
正常?我看你的眼神就不怎麼正常!
秦天德沒有再吭聲,嶽雷看向他的眼神與以往截然不同,這種眼神秦天德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以往沒什麼心機的嶽雷,眼神中居然會給他一種深邃、神秘、高深的感覺。
淮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胡銓是不是又整出什麼么蛾子了?
雖然秦天德不再作聲,可是嶽雷並沒有打算這麼翻過他,嶽銀瓶:“姐,這幾天你是不是又欺負大人了?你是個女人,應當學著溫柔點,整日舞刀弄劍喊打喊殺的,大人會不喜歡的,是不是啊大人?”
“咳咳咳!”
隨著嶽雷大大咧咧的話音落下,車廂內兩側同時傳來了咳湊聲,秦天德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瞪著嶽雷,嶽銀瓶則是抬手直接給了嶽雷一個爆慄,嬌喝道:“你在胡說什麼!”
“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大人這一手了!”這一回嶽雷總算是把頭縮了回去,單手駕車,悻悻的揉著頭上捱打的地方。
秦天德總算得到了耳邊的片刻清靜,他看到對面的嶽銀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連忙搖了搖頭。他現在沒心情說話,嶽雷的反常使得他必須靜下心來思考已經發生的變數到底會是什麼。
這個變數是什麼,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但有一點肯定,這個變數肯定是胡銓整出來的,其他人根本沒有那個本事!
想到自己離開淮陰之前,胡銓一直在試探自己,莫不是胡銓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縣衙內乾淨的很,根本不可能讓胡銓發現什麼,莫非是李清照說出那本《桃花扇》出自我口?還是說岳雷嶽震的身份徹底曝光?總不至於是胡銓設計,讓嶽雷殺了万俟卨吧!
秦天德呼吸亂想著,頭上疼痛消退的嶽雷再次將頭探了進來:“大人,其實我姐人挺不錯的,不但長得漂亮,性格也好,關鍵是對大人情深一片,以後只要能夠約束住她的脾氣,絕對會是一個。。。。。。”
“小雷你給我住口!你在幹胡言亂語,小心我收拾你!”嶽銀瓶再也聽不下去了,雖然此番返回臨安,她和秦天德之間的感情已經挑明,可是面對嶽雷無休止的調侃,還是難以忍受。
聽到嶽銀瓶的暴喝,嶽雷下意識的單手捂住了頭部,朝著秦天德吐了吐舌頭,連忙把頭又縮了回去。少年人好玩的天性彰顯的淋漓盡致,這個樣子的嶽雷,這大半年來,秦天德從來沒有見過。
是什麼事情使得嶽雷恢復了少年的天性?秦天德皺起了眉頭,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恨不得掐著嶽雷的脖子問個清楚。
嶽雷和上次異樣,並沒有老實太長時間,沒過一會,他又把頭探了進來:“大人,你這次返回臨安,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沒有人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
不行,得讓這個傢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