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吏對視一眼,瞬間感覺大禍臨頭。
好懸吶!
幸虧剛才他們還沒下水,若是下了水,又把銅錢撈上來,還不被這些武侯抓個正著?
到時候,就是魏伶有兩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正正經經的人贓俱獲。
“這是……魏市丞?”
對於武侯們來說,魏市丞可是老熟人了,才跑過來,便一眼認出,當下語氣就和善了不少。
也難怪,誰能想到,堂堂西市丞,腰纏萬貫的魏伶,深更半夜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來,竟然是為了為非作歹的。
“陳旗官,這麼晚了,還要巡城,辛苦了,老夫替西市百姓感謝你們。”
不愧是西市第一厚臉皮魏老摳,別看做了此等荒唐事,可真被抓住把柄,卻也能不慌不忙的迅速恢復狀態。
幾位武侯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竟然還真讓他給忽悠住了,一時忘了初衷。
“市丞客氣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所謂旗官,便是巡城武侯之中的頭領,每一小隊武侯,大約十人左右,領頭的那個要負責交接,記錄當日的異常情況,這個領頭的便是旗官。
相比其他大頭兵,對旗官的要求自然要更高些。
別的不說,你要記錄當天的異常情況,總要識字吧,必須會書寫。於是,這個領頭的旗官通常還比較懂得應酬接對的虛禮。
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想說什麼?
武侯人數眾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暫時被迷惑,卻也不會自此就失了智。
很快他們便清醒了。
“魏市丞,夜禁都開始了,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還帶著人?”
魏伶很為難,其實,現在最讓人頭疼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身後的這幾個小吏。
該怎麼編個謊話,把這件事圓過去呢?
魏伶倒也沒有存什麼僥倖心理,這些武侯天天都在街上巡邏,經驗豐富,絕對不是容易哄弄的。
“諸位有所不知,我也是來巡查的。”濃黑的夜色成了老魏的遮羞布,在它的掩飾這下,老魏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誰也不相信的鬼話。
陳旗官面色一冷,果然是不相信的。
“巡查有我們兄弟就夠了,何必勞煩魏市丞。”
莫名其妙的事情真是天天都有,幾個武侯全都用疑惑的眼神盯著魏伶,魏伶的身後,幾個小吏也是如芒在背。
就他們現在的穿衣打扮,看起來就很不正常,若是被武侯們注意上了,很快就能瞧出其中的問題。
幾人心裡小鼓敲起來,人人都怕的不得了,腿都開始打哆嗦,生怕魏伶應付不來。
相比他們,魏伶倒是絲毫不怕。
“誒,話不能這麼說,不知諸位可否聽說,最近這便橋附近,各種居心叵測的人可是不少。”
“老夫聽聞,有不少鄉民就躲藏在橋底下,為了能許願,他們可是費盡了心思。”
“老夫既然負責管理西市,思來想去,覺得不能對這件事置若罔聞,必須要出手管理。”
“這才帶著幾個隨從出來看看。”
說到這裡,他又弓起了手,笑道:“說來,也是我疏忽了,原本應該和你們打一個招呼,因為是臨時想到的,就忘記了。”
“還請諸位見諒。”
這個話說的,特別冠冕堂皇,初聽上去,幾乎是沒有任何破綻。人家魏伶是不是一直在管理西市?
大事小情全都放在心上?
絕對沒錯啊!
西市丞管西市,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問題確實存在,很快,武侯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