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百官與眾多兵士謝恩起身,兵士們收起了手中兵器,官員們眼中則是再無擔憂之色,不過看向趙昚的目光,卻是更顯敬畏了。
趙昚搞出了這麼多事,令得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要殺秦天德,結果卻出現了反轉,看似有些兒戲,荒唐可笑,與他君王身份不符。
但是這兒戲的物件是秦天德,卻不能讓官員們再覺得荒唐了。
秦天德是什麼樣的人,朝中官員皆知,可即便能夠使得天下大亂,強如金國四分五裂,吐蕃割地西夏滅國,幾乎憑藉一己之力令得大宋再度稱霸天下的人,依舊被趙昚這個二十年許的年輕君王玩弄於股掌之中,秦天德剛才幾乎要對趙昚下跪,這足以證明趙昚的帝王手段,爐火純青。
試問朝中官員哪個還敢在今後,在朝中,在趙昚面前耍心眼,耍手段呢?
由此英明強勢之君,大宋今日的興旺,絕不會是曇花一現!這是趙鼎胡銓等一眾朝中重臣心中的想法。
不過自導自演了這出戏的趙昚和嶽震二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尷尬了,因為趙茜和嶽銀瓶二女氣鼓鼓的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嶽銀瓶自幼習武,步伐矯健,因此最先來到了嶽震面前,抬手就是一記爆慄,打得嶽震眼淚汪汪:“你果真是長大了啊,連我都敢騙了,而且還騙得這麼狠,害的我這大半年來一直憂心忡忡。小四,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嶽震抱著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向秦天德求助:“姐夫,你倒是替小爺說句話啊。你知不知道,小爺為了贏你這一回,幾乎被所有人唾罵玩恩負義,如今你妻子還毆打小爺,難道你還不開口麼!小爺雖然贏了,可損失太大了!”
趙茜倒是沒有像嶽銀瓶對待嶽震那般對待趙昚,不過看向趙昚的眼神,卻使得趙昚臉上賠起了笑容:“姐,我。。。姐夫,如今你輸了,願賭服輸。雖然我們是騙了你們,不過是你當初說的,只有我贏了你,你才會將朝權交還,所以我才。。。”
“茜兒瓶兒,算了。”秦天德雖然已無性命之憂,不過語氣依舊沒有恢復以往的自信,似乎心中的忌憚陰霾還沒有完全退去,“此事不能怪官家,的確是我曾經說過。作為男人言而有信是很重要的,他們也只是想按照約定取回應當屬於他們的東西罷了。”
“官人,你不要緊吧?”趙昚嶽銀瓶同時發現了秦天德的不同,異口同聲的關心問道。
嶽震則是大喇喇的一擺手:“姐,你們不用擔心,姐夫沒事,就是被嚇得不輕,還沒有完全恢復罷了。。。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麼?”
“官家,既然臣輸了,臣願賭服輸無話可說,不過陸家父子還有王大人,您是否應當放了他們?畢竟他們只是你用來布今日之局的棋子而已,他們畢竟都是大宋賢才。”
“放心就是,朕豈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朕來此之時,已經命人前往大理石傳旨,釋放他們並且官復原職。如今我大宋正可謂百廢待興,需要大量的賢能之士,朕怎會忘了他們?”
“呼——”秦天德長出了一口氣,雙手揉了揉臉,“官家,大宋有您在,有四公子輔佐,無憂矣。臣想懇求官家,允許臣做個閒散逍遙侯,朝中之事臣不想多碰,臣實在是太累了,想出海去看望臣的父母妻兒,還望官家恩准。”
“姐夫,你明知道官家和小爺根本無心要害你,只是為了贏你一回,你還要走!”嶽震不解的問道。
秦天德瞄了他一眼,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等待著趙昚的答覆。
趙昚低頭思索了片刻,不答反問道:“姐夫,你如此想要出海,可是因為在遷都之時曾說過的,六百年內大宋的威脅來自北方,六百年後大宋的威脅來自海外?”
趙昚不愧是皇帝,最關心的就是趙宋的江山,這句話居然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