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嶽銀瓶張了張口,突然想到秦天德所求,最終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們,那些金狗被狗官鞭打了一通,然後留下了三條手臂以及所搶來的一半財物,逃走了。而且他們答應狗官,以後再來搶掠,只搶財物絕不傷人性命。”
“只搶財物不傷性命?”胡銓嘴裡反覆唸叨了兩遍,眯起了眼睛,沒有追問。他能明白嶽銀瓶是不想讓陸游知道,所以打算等到返回縣衙,帶上嶽雷一定要從嶽銀瓶口中問出真相。
陸游對嶽銀瓶的回答很是不滿,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嶽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處處幫著狗官?你要記得他是奸賊秦檜的侄子,而你父親是被奸賊害死的,哎呦!”
“住口!”胡銓一巴掌拍在陸游的頭上,他對陸游今日的作為實在是太失望了,“陸符鈞飽讀詩書才思敏捷,怎麼生出了你怎麼個沒頭腦的混賬兒子!”
“你真的認識家父?你到底是誰?”陸游捂著頭疑惑的看向胡銓,這段時間來同樣的話胡銓沒少說過。
“胡某乃是,乃是,就是一個普通的師爺!”胡銓想到自己曾被秦天德逼迫發下的誓言,到底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他必須點醒陸游!
在他看來,陸游有才華不假,而且愛憎分明,但是由於當初秦天德羞辱陸府強迫其相隨一事,使得陸游對秦天德有了太大的成見,愛憎分明過了頭就變成了犯渾了。
“我認不認識令尊你不需要知道。你口口聲聲說秦大人是秦檜那個老賊的侄兒,胡某只問你一句,你可曾聽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句話?”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狗官不是大奸大惡之輩,相反卻是一個忠心為國的人吧?”陸游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狗官來到淮陰後的所作所為,還有他是如何對待我陸家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胡銓嘆了口氣,知道陸游對秦天德最大的成見根源就在於當初秦天德大鬧陸府一事,於是說道:“陸務觀,胡某問你,當初秦天德在山陰大鬧你陸家之後,你陸家可有什麼損失麼?你陸游不但因此和心愛的女子重修舊好,更是一步登天升任了淮陰縣丞一職,秦大人他可曾傷害過你陸府半分半毫?”
“這個。。。”平心而論,陸游承認胡銓說的沒錯,可是他就是看秦天德不滿,“他來到淮陰後,大肆搜刮民財,還不停的給奸賊送禮,能是什麼好貨色!”
“你說的沒錯,他是搜刮民財,可是他所搜刮的卻都是縣中鄉紳富豪的錢財,可曾搜刮過普通百姓半分?還有他搜刮的錢財,有大半都落入了你的手中,用來繳納朝廷的各種稅賦,你當真以為他不知道你從中剋扣麼!”
“那他還強行將已故的嶽元帥一家老小軟禁,這不明顯是為虎作倀麼!”陸游繼續強撐著說道。
這一回胡銓還沒有開口,嶽銀瓶先說話了:“陸大人,你說的不錯,我娘還有我們姐弟如今都落在了狗官手裡。可是當初如果不是他,我們一家很可能就命喪龍泉山,死在秦檜派來的爪牙手中了。更何況他還讓人教授。。。”
說到這兒,嶽銀瓶突然警醒,想到秦天德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暴漏嶽震嶽霆的真實的身份,停住了話頭。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如今都幫著狗官說話!照你們這麼說,陸某倒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那狗官反倒成了好人不成!子充,你倒是說句話啊!”
周必大剛張開嘴想要說話,胡銓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唉,務觀,你對大人有誤解胡某不怪你,但是以後切不可像今日這般坑害大人。這件事情就不要在爭論了,秦大人到底是忠是奸很快就會有個定論,胡某會將一個真實秦天德展現在你等面前。”
嶽銀瓶眼睛一亮,要知道她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無法戳穿秦天德的假面目:“胡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