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秩從高往低查的,王君曉身為正三品,肯定已經查過了,難道這貨真的一點劣跡都沒有麼?
朝中的官員鴉雀無聲,都靜靜的看著站在最前方當中的秦天德不停的翻查著那本“天書”,眼中流露出古怪神色,似乎秦天德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麻煩,往常都是隨意翻看幾頁就能夠找到。
王君曉悠然自得的看著有些亂了方寸的秦天德,傲然問道:“國師大人,不知下官何罪之有?天書上可曾記載隻言片語!”
囂張,太囂張了!
秦天德按下性子,在正三品官員那幾頁仔仔細細的又翻看了一遍,眼中突然露出喜色:“找到了!”
“不知國師大人找到了什麼,天書上可是記載下官何時貪汙受賄欺男霸女橫行鄉里之事麼?”
秦天德眼中的喜色已經消失:“王大人,你可還記得你有一個年過六旬生活孤苦無依的老孃!”
什麼!王君曉身形劇顫,氣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減,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自幼喪父,令堂孤身一人含辛茹苦將你拉扯成人,起早貪黑供你讀書,可你中了探花之後,居然嫌棄令堂丟了你王探花顏面,不認親孃,不加侍奉,害的令堂哭瞎雙眼,如今靠著村民接濟為生,你還算是人麼!”秦天德將小冊子塞回衣袖,一步步走向王君曉。
“不是這樣的,你胡說!”
王君曉的人品,朝中不少官員都是清楚地,原本對於秦天德的指認他們還心存懷疑,可是看到王君曉幾近發狂的表現,再無人懷疑。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王君曉,你如此對待含辛茹苦忍辱負重供你讀書生你養你,將你撫養成人的親孃,你還是人麼,你就是個畜生!
哦,不對,羊羔跪乳烏鴉反哺,禽獸尚且知道,你連禽獸都不如!”
“你根本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我沒有!”一向穩重的王君曉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幾乎瘋狂,這讓殿內的官員不少人都充滿了好奇,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
“你沒有什麼!”秦天德寸步不離緊逼著王君曉,“令堂只不過是在你六歲那年,到別人地裡偷了一些作物,你就因此不滿,看不起她,你還是人麼!”
連連後退的王君曉終於停住了腳步,被秦天德一語道破緣由的他,臉上羞得通紅。不敢看同僚目光,扯著脖子衝秦天德大吼道:“我等讀書人自當潔身自好,怎可與盜賊為伍!她雖是我親孃,但我亦不恥她的偷竊行徑,不屑與她相認!”
“讀你孃的書!”
“啪”的一聲,秦天德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王君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五根鮮紅的指頭印,“你可知你六歲那年,你大病一場,令堂將你家中所有值錢之物全部變賣為你看病。病好之後你家中根本沒有半點存糧,你餓得直哭,令堂迫不得已才去村民地中偷了些尚未成熟的作物,為的是讓你能夠活下去!”
“啪”的又是一聲:“令堂一心為你,你竟然因此而瞧不起令堂,甚至不認她,你還是人麼!”
古人對名節的看重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尤其是讀書人,有一部分潔身自好幾乎成了怪癖,尤其看不起偷盜等行徑,哪怕是普通人都對偷盜之類的人百般鄙視。
還是之前說過的,就連所謂的梁山好漢,都瞧不起自己兄弟時遷,更何況是愛惜名節的讀書人?這也是時順對秦天德忠心耿耿的原因。
王君曉當時才六歲,根本記不得太多事情,對於自己重病,快要餓死之類的根本不記得,只記得自己孃親偷竊,被人抓住,從那時起他就對自己的孃親產生了隔閡。
他苦讀詩書,不到二十就金榜題名,高中探花,除了他天賦過人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