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只是按照他早先的要求,讓秦三對耶律崇施行了剜眼、割鼻、削耳、拔舌之刑,其他的並沒有在耶律崇身上試驗,而是在耶律崇耳邊,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每一種酷刑的詳細步驟,以及帶給受刑人的萬般痛苦。
他的講述很有感染力,描述的也極為詳盡,據現場第二個聽眾——秦三——的回報,秦三完全沉浸在崔蒙的講述之中,腦粗心粗的漢子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跟不要說耶律崇了。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秦天德沒有離去之時,將崔蒙留了下來,從而也造就了大宋歷史上第一個酷吏,被譽為古代酷吏之首,後世酷吏之祖的崔蒙。
酷吏崔蒙一脈的傳人手中握有天下間最殘酷的酷刑記載,不過卻很少對犯人實施,而是透過卓越的語言描述能力,在心理上給犯人以摧殘。
拒不完全統計,趙昚正是親政後,崔蒙親自曾審訊過人犯一千四百八十七人,其中一千一百二十一人全部招供,其餘人則是全都被嚇瘋了,兇名在外。
以至於崔蒙年老之後,官府審訊人犯時,不論多麼嘴硬的人犯,只要搬出崔蒙之名,明言若不坦白,則讓崔蒙審訊,人犯無不驚懼,再不抗拒。
“大人,屬下還沒有整理完畢,因為屬下發現大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高深,屬下需要慢慢理解,然後再詳加記錄,以免浪費了大人的高深手段。”
“別,你記住,那些東西出自本國師之口後,就與本國師無關,都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將來你記錄成冊後,上面不能有任何與本國師有關的記載!”
二人正說著,殿外傳來了侍衛的高聲稟告,說是樞密使胡銓、國子祭酒史浩求見。
打發崔蒙到殿外值守,秦天德請的二人入座,這才說道:“史大人,今日朝會上,我力阻官家任命你為右相,並非是針對你,還望你不要怪罪。”
史浩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站起身一拱手說道:“秦大人毋需解釋,下官豈是那種小肚雞腸之輩?而且下官明白國師大人此舉用意,而且國師大人不是專門為下官在朝中增設了參政知事一人麼?”
胡銓一愣:“史大人知道錢塘子的用意?”
“胡大人慎言,此處乃端誠殿,本國師乃是太上皇欽封的大宋國師!”
“少跟胡某擺架子!想當初胡某被編管之時就敢直呼你為錢塘子,如今縱然你貴為國師,你在胡某口中也依舊是以前的那個錢塘子!
史大人,你有何事要見他,你先說吧,老夫的事情比較麻煩,而且耽誤的時間會比較長。”
史浩聽不出胡銓話中的含義,不過秦天德卻是明白了胡銓的那句“你依舊是以前的那個錢塘子”的含義。
不過史浩卻聽明白了胡銓話中的另一層含義。
胡銓有話要對秦天德說,但卻不想讓他聽到,所以讓他先說先走,可問題是他也有話想單獨對秦天德的說,也不想讓胡銓聽到,想讓胡銓先說先走,只不過讓胡銓搶先開口罷了。
“胡大人,還是你先說吧。”
“不不不,史大人,你先說。”
二人這一番推辭,秦天德卻是瞧出了門道,心中詫異之餘,好奇心萌發:“二位大人,你們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言,要單獨對我說?”
第五二五章 官家的磨刀石
“二位大人,你們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言,要單獨對我說?”
胡銓和史浩相互對視了許久,二人不停的在用目光進行著交流,既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之事,又有心思打聽對方之言,最終似乎是達成了一致,相互間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並沒有開口,彷彿又為誰先開口產生了爭執,不停的用目光進行著交流,遲遲難以達成共識。
秦天德看得有趣,也不多說,只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