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小二不知從哪兒鑽出來,請示道:“村裡黑蛋他們在這兒,他們早看不過眼,一個外地人在這兒瞪鼻子上臉,,不修理他一頓,給他三分顏色,他開染坊了。”
袁野含糊地說:“不能出事啊!”
“我讓他們把他拖走,嚇他一頓,不會打人的。”馬小二說著出去了,沒一會,那傢伙沒聲音沒影象了,馬小二興沖沖地回來。
劉曉強緊張地問:“怎搞的?”
“他們把他架到學校圍牆後面壕溝裡,那傢伙不敢作聲,拎著皮包跑了。”馬小二得意地說,瞅著袁野說,“所長在這兒,沒人敢打人。”
打人不怕嚇人怕,袁野不曉得這傢伙這麼不經嚇,有所感地說:“惡人還要惡人磨。”
“你在這兒,我去跟村幹部強調兩句,我們就走。”劉曉強站起身說。
回去的路上,車上多了位程燕姑娘,她債沒討到,討了幾句空話,情緒不高,馬小二倒很高興,開啟部隊經歷的話匣子,她先是聽,後也忍不住參與進去,滔滔地說著,劉曉強和袁野不吱聲,坐在後面暗自好笑。
在鄉政府門口劉曉強和陳燕下了車,袁野眼裡含著笑問馬小二:“怎麼不把人家送回去?”
“別逗了,我就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馬小二撓著頭說。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袁野正和他說笑,瞥見柳詩韻從洪杏的煤球店出來,甚是驚奇,叫停了車,下車迎著柳詩韻,柳詩韻瞧見袁野,露出難為情的笑容,袁野笑著問:“從嫂子店裡出來?”
柳詩韻搓了搓手說:“他們都勸我,女兒大了,我和她媽離婚,女兒受不了。”
“老哥,算了!嫂子平時對你不錯,你眼光看遠點。”袁野知道柳詩韻當時是一口氣咽不下,現在風過雨過後,保不定有點後悔。
“老弟,我也這樣想的。”柳詩韻自找臺階下,顯然刁人大的免職已平息了他內心的怒火。
“還不把嫂子接回去?”袁野聽過錄音,替他擔心,這擔心也不能明說。
“算了,房子已租過,我的主任也不幹了,沒事幫幫手。”他顯然沒聽懂袁野話裡的含義,或者說他不願往那方面想。
袁野和他分了手,一車到所裡。馬小二沒走,隨著他上樓,袁野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忖度他有事要說,便靠在椅上耐心地等著。
第四十章 教訓一頓
馬小二坐在他的對面長凳上,嗓眼下壓著許多話,一時無從說起,冷不丁冒出一句,“春暉在所裡車子開得怎樣?”
袁野猜度他是王顧左右而言他,反問:“怎麼想起關心你徒弟來?”
馬小二訕訕地說:“好歹我也是他師父。”
袁野扔給他一支菸,看穿他心思似地說:“你和我還有什麼話不好說啊?”
“我是來報案的!”馬小二知道他肚裡小九九瞞不住他,何況他本身也不想瞞。
袁野以為他在說笑,便逗道:“你被人非禮啊?”
“差不多,不是我,是一個寡婦,她叫餘敏芝,在山花醫院幹護士,丈夫出車禍死掉,平時一個人在家,被他騷擾沒點子想,她又不想張揚這件事,找到我,想暗暗解決。”馬小二說出了原委。
袁野一聽是沒大不了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你去講兩句,不就擺平了嗎?”
“其他人好說,這個人無憑無據的,我不能去說,給他罵著。”馬小二隨即說出他的名字。
“哦!”袁野明白了他的為難處,兩人商定了對策,馬小二笑眯眯地走了。
天黑透,袁野悄悄地步行到山花醫院,醫院是個大四合院,臨街是一棟門診二層樓,燈火通明,後面是職工宿舍,他熟門熟路地敲開馬小二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