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你呀,就是三天新鮮。這窮鄉僻壤,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有什麼好玩的?還一個月呢,你能待三天不哭鼻子,就算不錯了。”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不勞劉書記費心。劉書記,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好好照顧我。這可是你在電話裡答應我媽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是想變卦吧?”
蕭瑜情振振有詞地反問道。
對於蕭瑜情“無理取鬧”的本事,劉偉鴻早就有所領教。知道這孩子儘管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卻是不能以看待普通小姑娘的眼光都看待她。基本上,劉二哥眼下也找不出“對付”她的好辦法。似乎無論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是誘之以利脅之以威,效果都不明顯。
劉二哥再英明神武,睿智無雙,碰到這種嬌蠻的小妮子,都有點束手無策。蕭瑜情的性格,似乎和後世的九零後頗有相似之處。偏偏那個時候,劉副研究員早已人過中年,對九零後小姑娘全無研究,自也不會有應對的心得了。
但不面對,肯定又是不行的。
劉偉鴻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是答應蕭阿姨會照顧好你,所以我認為,儘快將你送回首都去,就是嘴穩妥的照顧方式。”
“你這是不負責任,沒有擔當!只想把我當包袱甩了!”
蕭瑜情立即反駁,小嘴鼓了起來,似乎很不樂意,大眼睛眨呀眨的,彷彿隨時都會有眼淚奪眶而出,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劉偉鴻明知她是裝的,但見她這般委屈,心裡頭卻也十分不忍。男人就是這麼“賤”的,見不得女人受委屈,尤其見不得漂亮女孩受委屈。不管是真正的少年郎還是再世為人的“大叔”,都一個德行。
“好吧好吧,我就讓一步,不馬上送你回去了,單是……”
劉書記說著,臉色又是一肅。
蕭瑜情扁了扁嘴,露出一個促狹的笑意,有點戲謔地說道:“你們這些做幹部的,都是一個樣。什麼話不好好說,喜歡搞個什麼但是,不過……好吧,我就聽你說說看,你要但是什麼呀?”
劉偉鴻便鬱悶了一把,隨即板著臉說道:“但是,你得乖乖地聽我的話,服從我的安排,不許自行其事。不然,我馬上就把你送回去!”
“行,只要你不把我送回去,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本來就是很乖的……·……”
說到這裡,蕭瑜情似乎也覺得有點“過”,又朝劉偉鴻吐吐舌頭,做個鬼臉。那嬌嫩嫩的小香舌從紅豔豔的櫻桃小嘴裡飛快地探出來,又飛快地縮了回去,情形之誘惑,無與倫比,饒是劉二哥“久經沙場”,也禁不住邪惡了一把。
難道我有“蘿莉控”?
劉二哥不禁想起了後世網路上最流行的這個詞語。貌似劉二哥的內心,確實不是那麼光明的。
“好吧,首先,你得有個身份。嗯,就說是我表妹吧·……”
劉二哥的S思,好不容易從“蘿莉控”上收了回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幹嘛說是表妹啊?說是你女朋友不行啊?”
劉書記一句指示尚未做完,蕭瑜情同志立馬反駁。
劉偉鴻頓時瞪起了眼睛:“女朋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能做誰的女朋友?”
蕭瑜情嫣然一笑,將青蔥似的手指頭點在自己的酒窩處,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偉鴻哥哥,人家也不是那麼醜吧?”
劉書記差點當場栽倒。
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會“裝”。
“誰說你醜了?我說的是你的年齡和身份。你是在校高中生,你不想讓我被上級領導撤職吧?”
“有那麼嚴重嗎?”
蕭瑜情一雙烏亮的大眼睛便睜得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