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給他面子,這種人最會來事,給點面子就會順著竿子往上爬。你今兒給他面子太足了,明兒他就敢爬到你頭上撒niào。這就好像養條狗,你不克不及給他吃飽了。吃得太飽,他還會給你去逮兔子嗎?”
王禪隨口教育了高原幾句。
在王禪面前,高原是真的不敢犟口,儘管心裡頭依舊有點不服氣,卻只能連連頷首稱是。
劉偉鴻就有點驚訝地望了王禪一眼。他與王禪打jiāo道不多,只是聽說王二哥霸氣,特仗義,在紈絝圈子裡名聲很響亮,沒想到這一番話說出來,還真有幾分事理,頗合用人之道。看來老王家的子弟,果然非同一般。
“劉二,你也別瞅著我。你這話,我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味啊?”
教訓完高原,王禪就盯上了劉偉鴻,年夜咧咧地說道。
劉偉鴻奇怪地問道:“怎麼就不對味了?……
王禪正要開口說話,眼睛瞥了一眼陶笑萍,再在年夜炮等人臉上掃了一圈,便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玩去吧,我跟劉二說會話。”
年夜炮給憋得!
王禪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如此老氣橫秋,叫他們“都玩去”。
不過憋氣歸憋氣,王二哥發了話,年夜夥還真沒敢不聽的。別看王二也好,劉二也好,都一副紈絝嘴臉,但人家身份擺在那呢。有些話,他們還是不要旁聽的好,秘密知道得太多,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沒到那個份上,有些秘密就最好是不要知道。
程山早就渾身不自在了,馬上站起身來,笑著招呼道:“走吧走吧……”
年夜炮等人自然都忙不迭地站起身來,高原遊移著,不知該怎麼辦,王禪瞥了他一眼,說道:“高原,你也出去,和程三兒去喝酒吧。既然是誤會,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噯!”
高原連忙頷首,和程山等人一齊退了出去。
偌年夜的房間裡,一下子就只剩下兩位二哥了。
劉偉鴻端起酒杯,笑著問道:“nǎinǎi好吧?……
“tǐng好的,聽說老牟子身體也蠻健朗的?”
“對,tǐng健朗的。”
兩隻玻璃杯輕輕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小口。”
劉二,我還真是鬧不明白,你幹嘛老呆在鄉下處所?有那麼好玩嗎?聽說你還做市長了,嘿嘿,我原先以為,就我年夜哥,你家老年夜,賀家老年夜這些人腦子欠好使,你還算個明白人。誰知道你比他們還笨!”
王禪邊說邊搖頭,臉上lù出年夜huò不解的神情。
劉偉鴻就笑。這話要是被劉偉東賀競強或者王禪的年夜哥王振邦聽到了,說不定要氣得暈過去。那都是被老一輩jiāo口獎飾,寄以厚望的最傑出紅三代子弟啊,到這位嘴裡,居然釀成了“年夜笨伯”。
叫人情何以堪!
“怎麼,我說錯了嗎?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要去費那個神思,不有病嗎?那幾位還好,好比我年夜哥吧,一直呆在部裡,你家劉偉東也一樣,就算賀競強,人家也是在首都年夜衙ménhún到正處才下去的,一下去就直接縣委書記。哪像你啊,苦哈哈地在基層熬著,一步一步往上爬!聽說你還在一個什麼破學校教過一年書,神經啊……我說劉二,你是不是有怪癖啊?越難熬你越高興?”
王禪越說越來勁了,抓起茶几上的香菸,就叼了一支在嘴上,隨手甩給劉偉鴻一支。
劉偉鴻給他點上了火,自己也點上了,chōu了兩口,說道:“王禪,人各有志這句話,你聽說過吧?你選擇了這種生例,固然是你自己認為最好的。我選擇在鄉下待著,也是我自己認為最好的體例。”
“不懂!”
王禪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