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心裡噔的一聲,就好像被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一個透心涼。
雲煥不在了。
他已經離開了!
她連送別的話都沒來的及說。
她慌張的下了地,先出院子看了一圈,他不在……她落寞的轉回屋子,他真的離開了。
賀瀾氣得眼圈都紅了,鼻子酸酸澀澀的,雖然知道送別更讓人傷心,可這樣離開,她更難受,她氣惱的坐在木椅上,一手拍著木桌上。
木桌上的東西……她激動的一把抓了過來,眼皮一翻,已經不是氣惱了,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他竟然沒帶走她的鞋!
雖說不能穿,可睹物思人也是好的。
賀瀾緊握著手中的鞋,心說他大概走的急,忘帶了,她飛奔似的往出跑。
“三娘?你幹嘛去? ;”
賀瀾跑的太急,使勁才停了下來,指了指張琮,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你沒走?”
“官差還沒來呢。”張琮說完,手裡拿著東西又下密室了。
她捏了捏手中的鞋,環望四周,既然官差沒來,那雲煥去哪了? ;她正納悶著,突然手中一空,耳邊低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怎麼拿著我的護身符,不想給我了?”
她忙回身,是他,她一把撲到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度。她只離開一會,她便思念如焚,如果他真的離開了,她真不敢想。
“阿煥,我不想你走了。”她吸著鼻子輕聲說。
“傻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他領著她進了屋,從袖口掏出一根十分簡單的木簪子,“這是我剛做的。”
“你剛才是去木廠了?”她接過雲煥遞過來的木簪子,樣式簡單樸素,她緊緊的握在手中,別樣的滋味湧上心頭。
說話間,外面已經有了動靜,是官兵來了。
賀瀾心頭一緊,裝的很淡定,扯著嘴角:“官差來了。”
大翠花也送張琮出來了,她眼睛紅腫,應該是剛哭過了。
官差沒有好臉色,一把將兩人推了出去,“磨蹭什麼,趕緊走!”
“三娘,代我照顧翠花啊。”
“三娘,等我回來。”
他們的聲音空空蕩蕩,似是從遠處傳來。
她與大翠花兩人追了出去,站在大門外,遠遠的望著兩人融入了黑壓壓的人群中,漸行漸遠。
大翠花又嚶嚶的哭了起來,丫鬟小月侍奉再後。
賀瀾忍住酸意。“翠花,別哭了,他們會回來的。”她先安撫著大翠花,和她比起來。賀瀾算是堅強的了。
她輕輕的摸著手中的木簪,腦中是雲煥做木簪時的樣子,上面彷彿還存留著他的溫度,她深吸一口氣,將酸澀憋了回去。
扶著大翠花回了院子。
雲煥走的第一天,她一個人拿著木簪子發呆,發呆到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雲煥走的第五天,她一個人躲在屋中忍不住哭了一陣,卻又怕刺激了大翠花,趕緊抹去了眼淚。
雲煥走的第十天。她荒廢了十日,每日蓬頭垢面,用了十日,她才想明白,她不該這樣。雲煥在外面受苦受累,她也要努力的生存掙錢,木廠和酒樓都是他們的心血,她不能讓他們廢了。
將木簪小心的收好,洗浴換衣,去找大翠花。
大翠花剛將孩子哄睡著,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壓低聲音:“怎麼了?”
“翠花,我該回去了,木廠和飯莊都需要人打理,眼下伏虎鎮已經太平了,百姓們日子還得過,翠花。你和我回飯莊住罷,這麼大個宅子你帶著孩子住,我不放心,飯莊你也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