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鴻對自己說了一萬遍,人是理智而冷靜的動物,不能因為旁人的一句潛臺詞,便就在新婚之夜之前將人推倒。
娘咧,真是要人命的可愛啊。
楚烈鴻努力也繃著臉,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回答道:“這要看你想去哪裡了。”
“你想去哪裡,我就和你一起去。”龍丘淵淡淡道。
真肉麻。。。但他聽著怎麼就那麼順耳呢?
哎。。。真的不可以襲擊她嗎?
“楚公子,楚公子,你在裡面嗎?”
從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響,怕是到處沒找到人,便終於尋到了龍丘淵這裡來了。
楚烈鴻戀戀不捨的在龍丘淵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翻窗子要出去的時候,覺得他們這樣很像是在偷情。
夜色終於黑了,繁瑣的婚禮終於將近尾聲,龍丘淵挨個的對來往賓客敬酒,而到了沉約那一桌,表情卻變了。
沉約一腳踩在桌子上,拎著一個大酒罈子便要敬,沒等回應便說著‘我幹了,你隨意’,仰頭便將那酒罈裡的酒都給飲盡了。
恢復記憶之前的沉約和恢復記憶之後的沉約,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同一桌子的燕午也被這男人的豪放舉動給驚了一下,而後卻是豪爽的笑了幾聲,也拿起了一個大酒罈子喝了起來。
該不會。。。是要讓她與他們一般吧?
龍丘淵依然是癱著一張面癱臉,拿起酒罈的動作卻遲疑了一下。
希望就算她喝得不省人事,楚烈鴻也不會生氣吧。
龍丘淵還未將那酒罈送入嘴裡,便被旁邊的人給一把奪過,咕嚕咕嚕的往嘴裡倒了。
未盡的酒液從他嘴邊流下,落入脖頸之中,打溼了那身鮮紅的喜袍,他用手背一擦嘴角,哈哈笑著說了一聲‘再來’,便又一掌拍開了一罈酒的酒封。
新郎沒在蓋著蓋頭靜靜的坐在洞房裡等她回去,反而跑到了這裡與人拼酒。
總覺得她這親結的,和她以往參與的婚宴都不太一樣。
“你若醉了,我會生氣。”龍丘淵一手揪著他的衣領,語氣依然平淡的說道。
楚烈鴻已經能從她那彷彿萬年不改的語調中聽出了不同,而這句話的調子就和她說‘去死’的調子完全一致,讓他背後有些生寒。
。。。哎,沒想到他一世英名,結果還是淪為了妻管嚴。
“好好好,我一定不喝醉。”
“你若醉了,今晚就別睡了。”龍丘淵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糟了,他是要控制自己不喝醉還是故意讓自己喝醉比較好啊?
“小主人,老朽這杯敬你。”青鋒走上前來,朝她舉起了酒杯。
“多謝。”龍丘淵禮貌的道謝著,接過了他手中遞給她的酒杯。
那之後仍是有不同的賓客上前來敬酒,卻盡數被楚烈鴻給擋去了,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龍丘淵都要懷疑他是否故意想要喝醉。
最後是龍丘淵扶著走路有些搖晃的楚烈鴻回到房間的。
龍丘淵嘆了一口氣,將打溼的熱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動作溫柔的將黏在他臉上的額髮撥開。
雖然揚言讓他不要睡了,但她也沒有心硬到這個時候還要對他做些禽獸事。
然而有些事情,仍是需要這洞房花燭夜做的。
龍丘淵拿起他扔在枕頭旁的蓋頭,為他戴上,然後輕輕的掀開了那蓋頭。
她將那紅蓋頭從他臉上掀開的一瞬間,他掙開了眼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上下顛倒,將她壓在了床上。
“媳婦。”他呼吸之間,熱氣噴在她的脖頸之上,眼眸之中仍有醉意迷濛。
“怎麼?”龍丘淵抬頭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