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毛髮,可不比你那剃刀,輕重深淺,自己掂量吧!”
這黃衫人聽了,又仔細望了一望那狗,正呲牙咧嘴惡狠狠瞪著他!他又見周身除了牧民,自己的黃衫人手下一人也無,而牧民手中個個刀槍劍戟,均有兵刃,因此不由使勁,掙脫掙脫了這漁網,可這漁網被他越掙越緊,最後連手握的弓箭都旋轉不開,更別說在網中回手取出腰間的鋼刀了。這下,這黃衫快刀手,終於徹底意識到了處境的嚴重性,瞬間如洩氣的皮球,在網中垂頭喪氣起來。
突然,卻見牧民阿寶搶上前來,朝那網中黃衫人的面門猛踢一腳道:“誰叫你昨天讓你手下捆我手腳,你又用剃刀剃我羊群皮毛,害得我四處奔逃,因此,我要多踢你幾腳,才解恨!”說著,又朝那黃衫人身上踢了幾腳。那黃衫人卻只是在網中忍痛,默不作聲。
歡伯伯卻沉不住氣道:“你這廝快說!你們為何要強搶羊毛?還有,卻是在何處學得這等快速的刀法?武功路數出自何方?何處是你等的老巢?”
其實,上午藏鋒三人出發後,陸連山等在營地中陪酋長閒坐時,因白天光線清晰,見阿寶的羊群,渾身毛髮被剃的精光,卻未傷到一絲皮肉!對這等剃刀刀法當真甚感詫異!可終究不知這武功家數出自何方!那老酋長,雖然在草原上擅長尋穴定位,總能為牛羊找到水草肥美之處,但對於這江湖之中的武功家數,卻是一竅不通了。於是陸連山等,依舊疑惑重重,便只好向老酋長請教起在草原中行路的秘訣來,以便後續儘快走出草原。
其實,陸連山自從在數十年前,藉助所遭遇的那次強盜事故,在陸家莊隱姓埋名後,一直到最近被逼無奈,再次出山,這幾十年間,其實他也透過門下強大的食客生意網路,一隻關注著江湖狀況。所以,哪裡出了什麼後起之秀,哪裡又苦練出了哪個名師大家,他也並非一點不知,只不過在他看來,都無關緊要,充耳不聞罷了。但此前發現離自己不遠的魔教山嶺中,魔教勢力已然如此壯大,且距離自己如此之近,自己竟而不知,也實在讓陸豪俠內心愧疚起自己那種隱姓埋名,避而遠之的態度來。可後來又想,這也不全怪自己隱姓埋名,對江湖之事,避而遠之之故,也實在是因為‘魔教’手段太高,因此陸連山雖然道高一尺,但那‘魔教’更是魔高一丈,否則怎麼陸連山透過食客網,對對遙遠地方事情都知道,而身邊魔教卻是不知?
而眼下,他又對這蠻橫卻又手段不凡的黃衫人的背景來歷,竟也絲毫不知,卻又不由地惹起了他心中懊惱,忽地又不由想到:這黃衫人我不知來路,莫非也與魔教有關嗎?此刻他心中這些疑團,便只好聽那網中的‘黃衫快刀手’來開口解答!
那‘黃衫快刀手’聽到歡伯伯一口氣對他發問這許多問題,在網中躺在地上半晌,忽地靈光一現,道:“你們這些牧人,雖然被我們一路從塞北關外向東追來,但對於我們的真實來歷,你們想必卻也不知!”
歡伯伯罵道:“當然不知,誰用你廢話,便是讓你快說你等的來歷,不要囉嗦?”
‘黃衫快刀手’道:“當然,你們這夥兒牧民,是從塞北關外被我們追到這裡的,我們雖然也剛剛追到,但你們畢竟沒有逃出我們的視線。但要想我說更具體的來歷,我高興便說,不高興,便是死在這網裡,也是不說!”
那‘阿寶’聽聞,又上前朝那黃衫人踢了幾腳,可那黃衫人仍舊默不作聲。陸連山這才說道:“你如何才吐露實情?”
那黃衫人道:“簡單!只需把我從這網中放出即可!”
阿祥聽了忙擺手道:“莫聽他妖言!放他出來,他那快刀,便要對我牧民全家大開殺戒,我們小命全要不保了,還聽他說什麼?”天伯伯剛才也曾親眼見這黃衫人的快刀手法,實在了得,也道:“你這廝,不說,我這便一刀了結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