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郎君皺了皺眉;對端木摘花道:“他既然能解除自身的‘離心咒印’;想必已經不會再受‘離心咒印’困擾了;我們失算了。”
他以黑紗蒙著面;看不到他現是什麼表情。
端木摘花看著下方的玄青sè光圈;袖袍一揮;冷哼道:“那又何妨?再殺他一次”
千面郎君沒有立刻動手;從端木摘花的身後;望著她的絕美的側臉;問道:“你不是說過;他雖然死了;可師兄還是活不過來麼?”
端木摘花回頭看了千面郎君一眼;冷冷道:“可我有說過不殺他麼?”
千面郎君應了一聲;躬身對端木摘花道:“如果殺了他你就能好受些;那就去殺;我會幫你的。”
說著;二人身體化作了輕煙一般的光團;向下方疾飛而去。
兩道淡黑sè光團剛剛降至地面;還未來得及看清地面的形勢;便被暴雨般稠密的玄青sè劍氣重重包圍了起來。
風起;雲動;劍光閃爍;呼嘯奔騰的劍氣鋪天蓋地而下;將他二人的身影緊緊包裹其;吞噬了他們。
片刻後;當玄青劍芒散去之時;只見顏驥手持驚虹仙劍;站他們身後三丈開外的地方;驚虹的劍刃上;還落下了幾滴鮮血。
顏驥見此;方才現他已經攻擊得手;迅即轉身看向端木摘花;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沒有現端木摘花身上有什麼傷口;渾身上下看上去完好無損;竟不知被傷了哪裡。
這時;千面郎君也現了驚虹劍刃上滴落的幾滴鮮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對一旁的端木摘花道:“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端木摘花輕輕搖了搖頭;冷笑道:“當然不要緊;雖然被他偷襲;但也不至於傷得不省人事;殺他還是綽綽有餘”
端木摘花說完;便轉看向顏驥;淡淡笑道:“幸夥;我看你還能掙扎多久?”
顏驥絲毫不懼;將驚虹舉身前指著她;緩緩的道:“雖然我殺不完你叫來的那些兇獸;但有句話你一定聽過;擒賊先擒王;只要解決了你;那些兇獸便不攻自破”
端木摘花聽著顏驥說話;忽然淡眉一皺;竟是一口血霧噴了出來;只聽她口裡斷斷續續地擠出來五個字:“他……劍上……淬毒”
說話間;端木摘花臉sè已經煞白;彷彿死人的臉孔。然後;她緩緩合上了雙眼;倒了下去。
關於顏驥劍上淬毒一事;倒不是顏驥刻意為之;前rì與聖龍教殺手貪狼的戰鬥;驚虹沾上了貪狼逝的奇毒;直到現還未散去;所以便出現了現的局面。
千面郎君迅速上前接住端木摘花的身軀;一雙可怕的眼神緊緊盯著顏驥;似乎提醒顏驥以後要多多小心。
當千面郎君帶著端木摘花離去之後;四周成千上萬的毒蟲兇獸也隨之散了去。
顏驥終於支撐不住;一下子攤坐地上;口裡不斷嘔出血沫;額上豆大的汗珠滾滾滑落。
接二連三的戰鬥;已經讓他虛脫;他現只覺頭昏眼花;手腳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竟沒有一絲力氣去控制它們支撐起自己身體;只得躺地上大口喘息著;慢慢的回覆著體力。
一陣隆隆的雷聲響過;不多久;只聽原本安靜的原野;響起了“譁”的聲音;是豆大的雨滴蜂擁落下。
炎炎夏rì裡;雨水都是溫的;顏驥被這陣溫熱的雨水沖刷著;也沒覺得有多難受;反倒有種舒適的感覺;他緩緩合上了眼睛;只當這是洗熱水澡。
時間到了晚上;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瓢潑大雨依舊下個不停;但此刻的雨水已經不是溫熱的。冰涼刺骨的雨滴;伴隨著狂風吹拂而過;顏驥打了個冷顫;躺泥水裡;身子蜷伏成一團。
他歇息了許久;漸漸恢復了些力氣;不過仍然沒有站立行走的力氣;只能泥水裡爬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