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愁著臉擺擺手,“算了算了,先不說我的事兒了,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娶半夏嗎?”
吳天賜嘆了口氣,“當然不娶,朕找個機會跟母后好好說說,回絕掉,反正朕已經有了子嗣,母后也不該有什麼後顧之憂。”
江遙撇了撇嘴,“姨母那脾性,發起脾氣來”他誇張的抖了一下,“再說,姨母跟半夏孃親兩人親如姐妹,能聽得進去嗎?”
吳天賜視死如歸地望著遠方,“朕也別無選擇啊,不然小錦兒也不會放過朕的。”
倆難兄難弟各自懷著悲傷的心事,小妖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他的難處,小皇帝也面帶愁色叨咕著。兩人各說各話,寢宮裡一陣嘰嘰瓜瓜的聲音,夾雜著抽噎聲,叫罵聲,笑聲(?)兄弟倆就差抱在一起哭的斷氣兒。
最後結果還是一人抱著一個酒罈子,喝得醉醉歪歪的,小妖孽鼻涕眼淚摸了一身,喝得嗨處,耍起酒瘋差點沒把寢宮給拆了,鬧得魏公公頭疼不已,又是端茶又是安撫,上上下下雞飛狗跳。
小鸞拿著把瓜子邊走邊嗑,時不時逮個路人,“噗”地吐掉瓜子殼,大喇喇的問道:“那什麼,請問下雲來酒樓怎麼走?”
路人戰戰兢兢地,“呃,就在前面路口,右拐進小路,半柱香功夫就到了。”
小鸞笑嘻嘻地,“這樣啊,謝了啊!”
路人:“……”嗚嗚這誰家的女孩子,好彪悍。
東拐西拐到了雲來酒樓,小鸞吐出一口氣,“終於到了。”深呼吸,叫道,“江逸揚!”
偌大的竹林突然安靜了幾秒,喧譁聲又響了起來。
一個少年急匆匆跑出來,“哎,客官用膳還是品茶?”
小鸞定睛一看,“咦,你不是那個沒教養的竹裡喧小廝嘛?”
來人抬頭,也愣住了,隨即暴怒:“死丫頭,你說誰沒教養啊你!大白天的跟叫魂似的在人家酒樓叫,你才沒教養吧你!”
小鸞橫眉豎眼,叱道:“我叫我的,管你什麼事啊,我叫你了嗎?!再說,這是你的店嗎你狐假虎威個什麼勁兒!”
茯苓氣得跳腳,“你你你……”
小鸞不甘示弱,“你你你,你什麼呀你,喲,原來你不但沒教養,還是個結巴磕子啊,真不知道小紫蘇怎麼把你買回來的,晦氣!你這種人,丟進太陽都嫌不夠環保!”
茯苓氣得兩眼發黑,“你你你……”
江逸揚靠著竹梯,興致盎然的看著這兩人鬥嘴,眼看茯苓到了爆發的邊緣,這才拍拍衣衫,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小鸞,別欺負茯苓了。”轉向茯苓,“你別跟小鸞吵架,吵不過的,大男子漢的,就讓著她吧啊。”
小鸞啐了口,“他要是大男子漢,公猴子都得笑死。”
江逸揚連忙拽住牙齒咯咯響的茯苓,打著圓場:“好了好了,都吃飯,走吧。”
小鸞扮了個鬼臉,跟著江逸揚進了竹樓。
飯桌上,江逸揚敲敲桌子,“茯苓,小紫蘇什麼時候回來啊?”
茯苓想了想,“公子上次來信說盡快回來,和莫丁公子一起。”
江逸揚鬆了口氣,“我生怕小紫蘇把這個酒樓就塞給我了。”劫後餘生地拍拍胸口。
茯苓:……不要這麼嫌棄好吧。
這時,一個侍女進來行了個屈膝禮,道:“江老闆,外面有宮裡的公公來找。”
江逸揚跟小鸞面面相覷,“進來吧。”
魏公公旋風一般衝進來,哭喪著臉:“哎喲小王爺,奴才可找著您了。求您抽個時間,把王爺帶回去吧,”
江逸揚給他倒了杯茶,“不要急魏公公,你慢慢說。”
魏公公拍著胸口吐出口氣,“皇上和王爺在寢宮喝醉了,奴才怕呀,您再不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