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抱著阮江西,沉著臉:“你敢佔她便宜試試。”
唐易嘴角抽搐,當他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流氓嗎?真特麼想揍人。
然後,張作風導演出面調解,說了十五分鐘,口水都快說幹了,宋辭只賞了一個字:“滾。”
滾是吧,滾就滾,你宋少是贊助商,是財神爺,是法西斯!惹不起滾總行了吧。張導暴走了,捉住排戲的場務又是一頓胖揍。
然後阮江西只說了一句話:“宋辭,不要鬧。”
宋辭抿嘴,不說話了,揹著身,走到一邊去,明明惱怒得厲害,卻不對阮江西發作,自己生悶氣。
張導趕緊趁熱打鐵:“ACTION!”
結果,和第一次一模一樣,卡在了最後一個鏡頭,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懷疑:只是碰碰唇,尺度真的很大嗎?宋少為何一副抓到了妻子出牆似的表情。
這樣反覆NG了7次,唐易快要被搞瘋了,對著宋辭吼了一句:“老子不演了,給你演行了吧!”
宋辭沉思著。
靠,宋辭還真想親自上陣?唐易直接把劇本甩宋辭腳上,這戲沒辦法拍了。
原本預計下午五點就能收工的拍攝,就這麼被耗到了晚上,阮江西對工作人員道了聲‘抱歉’,宋辭立馬回‘為什麼要道歉,他們的加班費都是錫南國際給的’。
你有錢!你大爺!
阮江西無奈,將宋辭帶去了休息室。
不會讓宋少在休息室裡面跪鍵盤吧,大傢伙腦洞都開大了,覺得也不是不可能,依照宋少對阮江西的寵愛程度,多半在宋少家裡,阮江西地位為尊。
大概十五分鐘之後,阮江西和宋辭出了休息室,阮江西低著頭,臉蛋紅紅,宋辭一臉饜足。
得,家暴哪有美人計的效果來得立竿見影。
化妝師眼明手快,趕緊上前去給阮江西補了個妝,尤其是脖子,痕跡太明顯了,宋少也太明目張膽了點,阮江西怎麼說也是公眾人物,哪能這樣親,額,說到底是阮江西慣著。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看唐易的怨念也還沒消,導演也想趕緊完事:“補最後一個鏡頭就可以了。”
阮江西還是一貫地一秒入戲:“把我的屍體葬在你院子裡的那棵常青樹下,不要立墓碑,為我再種一棵常青樹便夠了。”
“好,我答應你。”唐易附身,唇貼著阮江西,唸了一句,“常青。”
一觸即離,唐易一秒都沒有稍作停頓,連後面的臺詞都直接省了,回過頭,正好看見宋辭森冷到骨子裡的眼神,唐易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他有預感,這絕對會是阮江西拍的第一場也是最後一場吻戲。
“OK,OK,過過過。”一向吹毛求疵的張導,已經顧不上挑剔唐易的敷衍的演技了,要是再來一次,他可不敢保證《定北侯》還能未刪減版播出。
半瓶礦泉水下肚,唐易仍然覺得莫名的心驚膽戰:“我還是第一次把吻戲拍得這麼倉促,看宋辭的臉色。要是再來一次,他得殺了我!”
“你們不是兄弟嗎?”
說起來唐易就窩火:“兄弟算個屁,恐怕連阮江西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張作風點頭贊同,宋少確實太厚此薄彼了。
那邊,宋辭不等鏡頭撤走,二話不說,上前就把阮江西拉到懷裡,捧著她的臉就吻,動作很急。
不是淺嘗輒止,是現場版法式深吻,直接上演舌尖上的躁動。
阮江西哪裡招架得住,軟了身子偎在宋辭懷裡,到底是臉皮薄,脖子都羞紅了一片,推了推宋辭:“他們都在看。”
宋辭不滿意被中斷,又將阮江西的臉固定在唇下,貼著她的唇畔,只說了一句:“沒事,我會挖了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