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聽到她的答案,他卻閉上了眼。再也沒有睜開。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他與她一樣,是這場爾虞我詐裡的一顆棋子,一個細作。和她不一樣的是,她背叛了她的君主,飛衡卻守著諾言一直到死。
那時,她才知道,他是燕驚鴻放在她身邊的一把利器,難怪,難怪她能次次逢凶化吉。
那時,她才知道,燕驚鴻安插的棋子,不替他謀取江山,卻是為了免她生死劫難。
飛衡,飛衡,你可後悔,可曾像她一樣後悔做了一顆棋子……
“世子,我是飛衡。”
大廳中的少年,走到池修遠面前,微微低下了他的頭。
他來了,飛衡來尋她了,可是為何,為何早了三年光景,這時候,還沒到花朝節,還沒有比劍,燕驚鴻與她根本不相識,飛衡這次又是為了什麼而來?
是否所有軌道都在偏離,那麼他呢?燕驚鴻呢?他可還是那時模樣?
常青轉身,跑出了定北侯府,外面大雪紛飛,她沒有穿外衣,風吹刺骨,裸露在外的面板被凍得生疼,她毫無知覺,跑到了質子府的門外。
她只是突然,很想見燕驚鴻,卻止步在了質子府五米之外。
質子府門外,等了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穿著白色的披風,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常青還是一眼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