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爛泥,表舅縱活著,也得被他氣死!”
綠衣女子淺笑嫣然,手指劃過錚錚的琴絃,發出一陣美妙的琴音,“一樣米養百樣人,管他的好歹呢?我們有這功夫,不如想想那位‘徐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也好對症下藥啊。”
……
徐鵬程,不,應改名就雲鵬了。他還不知自己隔著千里之遙被惦記上了,此時很“大爺”的翹起二郎腿,接過一碗銀耳蓮子羹,眼珠滴溜溜的亂轉。
歸家兩天,一直住在羅家……主院。羅大老爺,竟搬到偏院裡,讓了自己的院落給徐家父子。主子都如此了,更別提那些眼高於頂的下人了。一改多年的冷眼嘲諷,熱情高漲的,巴結起來。
從這裡,也能看出個人的功力。有的諂媚流於表面,皮笑肉不笑,看著就想打;有的言語露骨,肉麻兮兮,拍馬屁也得適可而止不是?更有的臉色怪異,那是想要拍馬屁又拉不下臉來,看得人也彆扭。
老實說,雲鵬寧願羅家人還像以前對他,好歹還自在些。
羅興丹就是個聰明的。
或者說,他太瞭解雲鵬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一窩蜂的上前捏肩、敲腿的伺候,他在後面直皺眉頭。甚至還拉走了自己父親和大伯……省得兩方面都難受。
“雲鵬,說句實在話,我們羅家就不說了,我姑姑對你怎麼樣?”
羅愛愛是抱著蜜罐里長大的,“娶”了一個謫仙般的完美夫婿,日子過得順心又如意。可以說,女人一生所求的幸福,財富、地位、夫君,除了沒兒子,其他都有了——美貌呢,被她以自大自戀彌補了。雲鵬的存在,堪堪填補了她沒兒子的缺陷……這個“對你怎麼樣”,實在意味深長。
雲鵬拽拽的,嚼著蜜瓜做的果乾,“就那樣唄,有什麼說頭?行了,羅二少,你打什麼主意直說吧!”
“呵呵,”羅興丹微笑了下。對方這種語氣,比他預想的好多了,至少沒有翻臉不認人是不?
他心理明白,從林伯出現的那時起,自己跟雲鵬就是天上地下兩種人。嫉妒?不,他沒那麼笨。與其浪費那些有用沒用的,不如想想怎麼借這個機會,攀上天梯,給羅家、給自己開啟一條金光大道!
“唉,姑姑對姑父怎樣,這些年你是看在眼裡的。寧可三天不吃飯,不可一日無姑父啊!當初爺爺奶奶並不同意,她就是以死相逼,沒了法子才……姑父過兩天就要離開了,丟下她一個人怎麼活啊!你忍心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語氣帶著惆悵和憂愁,好似以“穩重”“心寬”出名的羅愛愛,即將遭遇負心拋棄,挪動著一身肥肉要自尋短見了!
雲鵬想到了那種場面,不寒而慄,眨了眨眼,“那就帶她一起走唄!只要你們家捨得。”林伯說他家房子多、財產多、下人多,不至於養不起那肥婆吧!
羅興丹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心兒顫巍巍的。太過震撼、太過驚訝!胸口漲得就要炸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雲鵬的支援!
“哈、這個、太、太好了。呵呵,我的意思是說,鵬程,姑姑沒白養你,沒白疼你……”
狂喜大笑著的羅興丹,趕忙給父親祖父去報喜了。
留下雲鵬皺著眉,一臉的莫名其妙。
很快的,他就知道“妙”在何處了。
褪下的滿頭的釵環,羅愛愛穿著素色的中衣,哭哭啼啼的跑出來,腰間的贅肉一層浪一層浪的……直撲到俊美若仙人的徐父懷裡。
“相公,不要啊!我不要離開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愛愛……”
徐父臉色一僵,頓了頓,才緩緩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著。
淡淡的溫情和無聲的關懷,沒人覺得溫馨感動,反而露出驚嚇,乃至驚悚的眼神。因為,這一對夫妻太不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