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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瘋狂的哀嚎,那些聲音成群結隊宛如奔騰而至的野馬在他鼓膜上踏過。那些淒厲而瘋狂的聲音漸漸消失後接踵而至的是一個女人輕柔的哭泣聲,彷彿被風傳來,慢慢送進他的腦海裡。

西末慢慢睜開眼睛,一絲絲光線透過眼縫射CC進來。他看見自己站在被血液和硝煙覆蓋的大地上,腳邊躺著數不盡的屍體,如風般的哭聲從距他不遠的高塔上傳來,他抬頭仰望,那裡坐著一個銀髮的女人,長長的頭髮透過鐵欄飛舞在空中,帶著一張和以往夢境裡一般模糊的面容。他極目遠望,想看清那張臉,然而整個世界卻突然像被石頭砸中的玻璃窗一樣分崩離析。

那些碎片突然分離成一個個殘破的畫面,最後在他面前融合。溫柔的女人對他伸出手,輕聲叫他過去,他一頭扎進女人的懷裡,彷彿疲憊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

“樹裡媽媽……”

那雙本來摟緊他的手臂突然將他推開,孩童般怨憤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恨你!”

銀髮的少年推開他跑遠,西末伸手,被另一隻手抓住,男人漆黑的瞳孔放在在他眼前:“你逃不掉了。”

西末突然收回手臂,眼前黑髮的男人一瞬間粉碎成億萬片消失在他眼前。

“庫洛洛!”

西末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醒來。平復了呼吸才發現自己還呆在玖蘭樞的房間裡。

寂靜的房間裡除了他的呼吸聲再無其他。難道剛才看到的優姬也是夢嗎?懷揣著這個疑問西末走出了玖蘭樞的房間。

穿過客廳,沙發上窩著之前領他進來的金髮少年,對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的書,西末不便打擾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這次出去比上次要順利得多,再沒有接收到那些古怪的視線。西末打起精神朝黑主灰閻的辦公室走去。

途徑那片小樹林,一個紅色頭髮的少年從他眼前掠過,隱沒在樹蔭裡,他好奇地瞟了一眼,視線卻被從樹林裡走出來的那個少年吸引,看清對方的臉,一時間怔在那裡發不出聲來。

I'll also show you a sweet dream next night。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這裡網速比較慢,慢到我幾乎打不開更文頁面所以我都會在網速好的時候將文放進存稿箱裡,沒想到存稿箱也會抽啊,但願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T T)

關於妙妙親的疑問。

強X或者溫順X我覺得西末都不會有什麼要死要活的反應,這主要歸咎於這個孩子古怪的性格,我當初在設定他的時候就很矛盾,就像寫到現在,我依舊無法肯定這個孩子的性格,不得不說這是我的失敗之處,是我還不夠成熟的表現。

其實看到以後,你會覺得西末其實是個冷漠的孩子,他的世界有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東西都像被他捧在手裡的水晶球一樣,他可以視若珍寶的捧在手心裡,但是也只是捧著,他的人在水晶球之外(就像以後六道骸說的那樣)。

即使他看起來在乎很多東西,其實也是個說放手就能放手的人,他沒有歸屬感,但是他需要歸屬感這種東西來達成自我欺騙,來完善他存在的理由。

這個理由在他到達下一個驛站之前他會選擇催眠自己去忘記,不去破壞。這也是他在經歷空間與時間這樣毫無保證的流浪後能讓自己還能堅持,還能笑下去的一個原因。

庫洛洛就是這種東西的一部分,或者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重要之處在於他是西末人生異常的第一個起點,他們曾經在流星街打打殺殺的生活中相依為命;他是西末的父親,即使這個身份他們彼此宣稱毫無用處,但是血緣始終相親。

庫洛洛與西末的相處方式就像,庫洛洛這個時候傷害了西末,但是隻要他接下來哄一鬨,稍微示下軟西末又會乖乖的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