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院子門,周圍的地上無論遠近都是乾的。這情形就像昨晚下了一場雨,而所有的雨水,只澆在這一戶人家似的。
竟然還會有那麼奇怪的事兒。
聽完之後,我就覺得驚詫不已。
“就是啊,”民警也搞不清狀況,撓著頭說,“這事兒也不歸我們管,市師範學院的師生,下去過幾個查探究竟,但轉了一圈也搞不出什麼名堂。各種猜測倒是不少,有說是他家屋下正好有地下河經過,還有說是山裡溼氣重。當然還有的就更不靠譜的,說是他們家新死的孫子,陰魂不散在搞鬼。”
我和四眼對了個眼神,在我們看來,前兩者反而不靠譜。最後一個“陰魂不散”才對我們的胃口,“此話怎講!”
“你們是不知道,說起來還有點嚇人,他們家孫子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約莫一個月前,在院子裡玩的時候,掉進井裡淹死了。而且更巧合的是。打那時候起,這房子就每天都溼漉漉的了。”
“屍體撈上來了沒?”祝子君連忙問道。
“當然撈上來了,”警察有點莫名其妙,“哦。你們懷疑是不是他殺?應該不是,他們家是獨苗,這孩子聰明伶俐,也不是殘疾,法醫看過之後,也覺得只是普通的溺亡怎麼著,你們有另外的看法?”
“不是,不是,我只是隨便一問。”祝子君趕忙擺手。果然不對口,完全說不到一塊去兒。
“屍體早就送去火化了。”民警很熱心,“但我可以幫你們把資料調出來。你們不會真的認為是鬧鬼吧,”他眨巴著眼睛神秘兮兮的問道,“我也覺得有蹊蹺,孩子是被殺的?鬼魂又回來了?”
“你也別瞎猜,”祝子君笑笑,“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以我的“職業敏感度”,都立刻能反應出這怪事,肯定與那孩子有關,更別說祝子君了。只不過我沒想到,她會對個普通民警如此“坦誠”,我看她怎麼解釋。
“啊!”警察開始還是玩笑,被祝子君這樣一說,立馬臉色都難看了。
祝子君也不再多做解釋,只是陰森森的嘿嘿一笑,笑的那個警察更是毛骨悚然。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得再走一趟。即使與姑獲老鬼無關,也能順帶著做件好事兒,解決問題。
雖然天已擦黑,但我們也顧不得休息,畢竟姑獲老鬼還在擄掠孩童,誰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下一個受害者。
在路上,我們又得知了更多的訊息。原來那家孩子死了之後,他父母因為悲傷過度,剛把孩子下葬就南下打工了,留下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
“你的意思是說,發生這麼詭異的事兒,家裡就一個老太太?”我皺著眉頭問道。
“對啊,如果是我的話,嚇也嚇死了,那老太也是膽子大,勸她搬走她也不搬,大概是生活的時間長了,對房子有感情,”警察壓低著嗓音,“就一個老太太,說實話不管是村裡還是其它部門,也沒太多精力來管,畢竟人手不夠,還有太多的事兒要忙。”
“可以理解。”
被祝子君一嚇,警察的精神面貌已經大不如前。估摸著心裡正倒黴著,怎麼自己攤上了這個任務。半小時之後,我們到了村口,這時候我這才明白祝子君為什麼要嚇他了。
“要不你先去村裡備個案,給我們指個路就行,我們自己過去?”祝子君說道。
天已黑透,周圍的群山,在黑暗中如同一個個蹲著的大怪物,不懷好意的覬覦著我們。
警察打了個哆嗦,“嗯嗯,好的,我正好有事兒去村部一趟,我們先去,我隨後就來。”說著話,他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祝子君效果達到了,她是一路鋪墊著過來的,將警察嚇跑,讓我們自己好辦事。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山裡走。爬著這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