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言之進了她的房間。
這件事再和那晚楚家的長子楚風隨她一同回了房間的事糾纏到一起,他完全理不清裡面都有些什麼關係。
複雜得比他談一份合約還讓人頭疼。
那日會議時,簡言之對她毫不掩飾的熾熱的眼神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兩個人之間如果有什麼,也是簡言之一頭熱吧?心裡有些不確定起來,想到楚風,君長安的眉頭擰了擰。那個男人,他以為他應該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是楚家老爺子反對她們在一起,所以才一直在找她,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通了。
表面上看起來想得通了……
捏了捏眉心,君長安嘆了口氣,撥通沈寒的電話。
“總裁。”沈寒的聲音帶著嬉笑,“恭喜總裁又拿下一單大單子。”
“別鬧。”沒工夫理會沈寒的嬉皮笑臉,君長安捏著眉心的手稍用力了兩分,“楚楚和簡言之認識嗎?”
沈寒剛端起咖啡的手一頓,默默將咖啡放回原位,他正色道:“應該不認識吧。”
“那她和楚風……”話音突然就中止,沈寒皺了皺眉,心裡忐忑著君長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握著聽筒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過了幾秒,他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然後他聽到了一聲嘆息。
“算了,沒什麼……”
再然後,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沈寒徹底愣住了,握著手機的手還保持著停在耳邊的動作。思緒漫天了半天,他實在摸不清君長安的意思,也不敢貿貿然求證,只能搖了搖頭將手機揣回兜裡,端起咖啡灌了自己一口。
“咳咳咳……”
人倒黴了和咖啡都會被嗆到啊……臥槽……
“慢點喝。”才推開辦公室門的安宜低笑出聲,“你當咖啡是酒?喝之前還要醞釀一下情緒?”她才進門就看見他一臉愁大苦深自暴自棄地端著咖啡當酒灌,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遇見了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沈寒感觸了一句,心裡是挺愁的,不過立馬他又畫風一變,變得正經起來,一本正經:“可惜上班時間禁止喝酒。”
“……”安宜對他這副模樣見怪不怪,也不多理他,只是將手裡的策劃案放在他桌上,敲了敲桌子,“這是人事部商議出來的人員調動,這樁單子的負責人員什麼的,你自己再過目一遍。”
“嘖,總裁競標前腳才結束,你後腳就把人員安排都篩選出來了。”
“嗯,一早就預備著了。”安宜勾了勾嘴角。
“你啊,這麼能幹,又要強,當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沈寒很無奈,口吻半開玩笑半認真。
“你不知道我的畢生願望就是包養小白臉嗎?”安宜反問。
“……”沈寒被嗆聲到無言以對,搖了搖頭,“志向遠大。”
安宜瞥了他一眼,眼裡的苦澀一閃而過:“不和你貧了。”
她一直所求的,都只是他而已。
“什麼叫貧,我是認真的。”沈寒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安宜已經出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也是認真的。”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這個人雖然倔強了點,但是有一點我是認的,那就命。”她遇到了他,就沒想過再等下一個。
什麼屁話說下一個會更好,沒聽過猴子掰玉米的故事麼。都說她傻,可說她傻的人又聰明得到哪裡去。
當初畢業的時候,她執意留在大城市想找一條出路,生活對她的苛待和人情冷暖,讓她學會了圓滑處世,可她外圓內方的堅持,又有幾個人明白。
沈寒就明白。
淮安初初創立的時候,她事事逞強已經成了習慣,即使不行也會咬著牙堅持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