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少,略作沖洗,再多歇息一下就好。”
張柬之欣然道:“來人啊,快取兩枚銀餅子來,作為文先生的診資。”
文先生趕緊道:“使君不可,這診資太重了。”
張柬之道:“噯,文先生能保住我那侄兒的一雙眼睛,兩枚銀餅子又算得什麼。”
管家取了銀餅子來,張柬之又道:“管家,替我送文先生離開。文先生,老夫要去看看侄兒的傷勢,就不送你出去了!”
“留步,留步!”
文先生連連供手,隨著那管事走了出去。
內室裡,楊帆臉上纏著幾圈繃帶,正用手摸著傢俱,緩緩移動著身子,忽然聽見腳步聲響,便轉過身來。張柬之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道:“元芳。你不用擔心。文先生是此地名醫,他說你的眼睛不會有事,歇養兩日就好。”
楊帆冷靜地點點頭,道:“晚輩已經聽文先生說過了。張公放心吧,我自己也有些感覺,傷的應該不重,只是有些灼傷而已。”
楊帆還年輕。二十出頭便做到刑部司正堂,比起眼前這位六十三歲還蹲在縣衙裡做二把手的張柬之不知強了多少倍,可謂前程無量,如果他雙眼突然暴盲,一切都要成空,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承受不了這種刺激。
當初楊明笙雙眼暴盲後。那種激烈的反應和扭曲的心態,才是正常的反應。如今楊帆竟這般鎮定,張柬之不禁暗暗欽佩。
楊帆問道:“可曾抓到了兇手?”
張柬之道:“元芳那一撥,將那刺客潑來的石灰反撥回去,他自己的眼睛也被石灰潑中了,只能束手就擒,方才老夫已經審過他,此人說他叫柳君�АS朐�急臼薔墒丁T諑逖粼��洩�歡味髟梗俊�
“柳君�В俊�
楊帆側著頭想了想,有些驚訝地道:“是他?沒想到。我竟然在這裡遇到他!難怪……”
張柬之道:“方才文醫士的一個弟子已經幫他用菜油洗了眼睛,只不過濺入他眼睛的石灰太多,這個人……已經瞎了。”
楊帆沉默了一下,問道:“張公準備怎麼發落他?”
張柬之道:“殺官形同造反,當誅!不過,他行刺你時,並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行刺,當流刑。”
張柬之苦笑一聲,又道:“只是……本地已是偏州,還能發配到哪兒去?如今也只好一直關在牢裡了。”
楊帆道:“也好!否則,他已瞎了雙眼,怕是要活活餓死在外面了。”
楊帆思索了一下,又問:“他似乎還有一個同夥?”
張柬之道:“不錯!據柳君�Ы淮���環⑴浯說爻渚�諑�螅�懍粼諏舜說兀�尤肓艘桓鱟ㄔ諼頁�臚羅��浞仿艚�宋鎰實耐嘔錚�妨旖興韭聿灰傘K韭聿灰梢丫�擁簦�戲蚺扇思┎讀恕!�
楊帆點點頭道:“有勞張公!”
張柬之道:“你先休息一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看……與黃御史討論流人謀反一案的事是不是押後一下,等你眼睛好了再說。”
楊帆道:“不必!只是眼睛傷了,又不是嘴巴啞了!不能給他時間做手腳,張公還是按原定時間安排吧。”
張柬之輕嘆一聲,道:“好,那老夫馬上去安排,你先歇息一下!”
張柬之從楊帆房中出來,到了前廳,招手喚過管事,低聲問道:“那個司馬不疑的下落可曾查到了?”
這管事是他上任時帶來的家人,乃是自幼照顧他起居的心腹,聞聲忙道:“嵬州城一共就這麼大,那司馬不疑還能跑到哪兒去?如今已經查到他的下落了。”
張柬之有些意外地道:“這麼快?想不到本州州判還有些手段。”
管事輕笑道“阿郎你一連免了五個縣的縣令,威名已在嵬州傳開。那些胥吏耳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