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城還有一支從當地拋募的團練隊伍,北地各大邊城都有團練兵,而涿州作為盧氏的根基所在,這裡的團練尤其強大。近八千人的團練兵,不管是日常的訓練還是兵器甲冑的配備,較之邊軍正規部隊都尤有勝之。
而且這座城就是這些團練兵的家,作為這裡的子弟兵,誰想侵犯這裡,他們都會誓死作戰,不但戰力強大,而且軍心可用。這樣一支人馬。就算沒有朝廷正規軍隊駐紮。也不是輕易就能被人啃下來的,何況朝廷還在這裡駐紮了一支重兵。
如果讓這樣一個擁有強大影響力的世家被流寇洗劫。對於朝廷而言,將是不可想象的一個巨大災難,其政治影響足以抹煞武周朝廷所有的建樹,儘管除了收復安西四鎮,武周朝也沒有什麼別的建樹。
契丹人也知道這裡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壓根兒就沒打過這裡的主意。
盧仲伽盧老太公雖然是被楊帆逼回范陽的,不過他是以列祖列宗的名義發下的毒誓,因此儘管他心有不甘,還是嚴格按照誓言的約束,把盧賓之禁足在家中,盧家在外的人也都撤了回來。
盧賓之一直在盧家修身養性,讀書練字,看起來無比悠閒,不過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始終了如指掌。
雖然盧家的人已經撤回范陽,但是盧家就像一隻巨大的蜘蛛,他們有一張巨大而無形的網還撒在外面,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及時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涿鹿失陷的訊息是和楊帆出現的訊息一起送到他面前的。
契丹人暫時駐紮在涿鹿並不是一個秘密,反正契丹人的探馬遠出數十里,朝廷兵馬如果有什麼舉動,他們馬上就能及時察覺,以他們遠勝於朝廷兵馬的機動力,完全來得及撤離,所以他們的防範並不嚴。
而且梁爽派出來的人是個很精明,身手藝業也很高明的人,他很熟悉涿鹿地區的地形地貌,契丹人在外圍的佈防是為了防範大隊兵馬的調動,根本無法阻止這樣一個兩個類似斥候的人進出。
盧賓之本以為楊帆已經死了,他甚至已經在亡兄的靈前焚香禱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他胞兄的在天之靈,如今驚聞楊帆還好端端地活著,而且還受到了契丹人的優待,不像有殺身之禍的樣子,直把盧賓之驚了個目瞪口呆。
“楊帆必須死!”
盧賓之清醒過來,臉色陡地變得猙獰了:“難得他落單到我的地盤上,這是我惟一的機會,如果讓他逃出生天,再度得到‘繼嗣堂’的保護,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要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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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九章 就殺
夏日的夜,在沒有風的時候就像一劑蒙汗藥,叫人昏昏欲睡、周身乏力,悶得透不過氣來。
楊帆躺在一張涼蓆上,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忽然感覺一陣氣悶,他睜開雙眼,見天還沒有亮。他有些口乾,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摸到那根自制的木拐,架在右臂下,摸黑走到桌邊,抓起水壺狠狠地灌了一氣兒,又向床尾的馬桶處走去。
柺杖在地板上一頓一頓的,發出“咚咚”的聲音,視窗馬上出現一個人影,探頭向裡邊看了看。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楊帆是在起夜,又縮回了頭去。
楊帆已經在這座小鎮上住了三天了,對於契丹人突然留駐於此,他也感到奇怪。這裡周邊城市密集,都是朝廷的地盤,如果契丹人想要選擇一個據點,這裡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最好的選擇應該是盧龍。
費沫頭兩天也一直在向他發牢騷,不明白大軍為何在這裡駐紮,不過昨天早上何阿小來過一趟以後,費沫便沒有什麼牢騷了,也不知何阿小跟他說過什麼。
楊帆方便以後,忽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