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彩兒仇恨地瞪著他:“你心懷不軌,想打我的主意,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哼!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楊帆心中先是一訝,繼而想到這女孩讓他都有些心猿意馬的美貌,便釋然了。
他鬆開九彩兒的皓腕,把她向外一振,冷冷地道:“這裡四野無人,如果我想打你主意,你還不是呼天不應,只能任我擺佈?愚蠢!”
九彩兒踉蹌了一下,腕上細嫩的肌膚處已被握出五道瘀青的指痕。她輕輕揉著手腕,淚光漣漣地道:“你……你真的不是想打我的主意?”
楊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剛剛走出兩步,心中一動,忽然又站住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
九彩兒大張著雙眼,正望著他離去,一見他回頭,立即瑟縮地抱緊雙肩。慌張退卻道:“你要幹嘛?”
她退了兩步,慌亂中腳下一絆,“哎喲”一聲就仰面跌倒地柔軟的草甸上,裙袂飛揚,兩條雪白的秀腿。頓時逸出一線春光。
九彩兒忙不迭收攏裙子,手忙腳亂地遮蓋自己的雙腿。殊不知那副模樣。反而更易勾起男人的慾火。
楊帆之所以轉身,是因為他忽然想到了這少女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一個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而且因為懷疑楊帆方才對她有過有辱清白的舉動便動手殺人,她在這山上的境遇一定很不好。楊帆正愁在這山上不易找到廬陵王。如果能夠把這個少女爭取過來……
楊帆向她微笑了一下,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是想動你怎麼樣。來,這邊坐!”
為了讓她不再害怕。楊帆沒有走得太近,而是在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抱膝,做出一副談天的模樣。
九彩兒小心翼翼地縮回秀麗的雙腿,雙手攏住裙子,明媚的大眼依舊充滿警惕地看著他。
楊帆道:“你家還有什麼人,你在這山上……很受人欺侮?”
九彩兒睇著他,一臉不信任的表情,猶豫著不敢說話。
楊帆鼓勵道:“方才的事,我不怪你,我只是想聽聽你的事情,哦!你知道,我是個修道的人,修道者先修德,修德則需一顆仁心,如此方能成人成己。你有什麼苦處,可以說給我聽,或者……我可以幫你。”
九彩兒囁嚅地道:“你……你救我一命,都要謀取報酬。”
楊帆哈哈一笑,道:“兩碼事,這完全是兩碼事,索取報酬,不是為了圖你這顆珠子,而是不願讓世人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那就有違我等修道人慨施援手的本願了。如果你確實遇到不可解決的難題,我自然不會因為有沒有報酬而決定是否相助。”
說著,楊帆從腰間摸出那顆小小的珠子向她遞過去,九彩兒猶豫了一下,怯怯地伸出手。陽光映在她的小手上,有一種半透明的質感,珠子準確地落在她的掌心,陽光一照,霞光隱現,卻還不如她綿綿如玉的手掌動人。
九彩兒接過珠子迅速收起,似乎有些相信楊帆的話了,眸子亮了一下,露出些希冀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你……你真的可以幫我?”
楊帆頷首道:“當然!你不也說,我細皮嫩肉的不像個藥師麼?呵呵,小丫頭,你居於山林,少見世面了。這天下間的修道者不全是苦修,這天下的藥師也不全是沐雨櫛風,在下生活優渥,自然不是那些遊方道人可以比得,這一次若不是為了煉製金丹,我也不會辛苦跋涉。
實不相瞞,家師乃長安太清宮觀主,曾尊比王侯。當今聖上雖寵信佛教,使我道家略顯勢微,然我太清宮畢竟是先帝賜建,未受波及。太清宮底蘊深厚,觀宇之華麗不亞於王侯府邸,且在長安信眾甚多,財雄勢厚,我是家師空舟道人最寵愛的關門弟子,如果我想救助於你,卻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