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以備來
i朝廷收復安息四鎮時能為臂助。再者,他們如今正抵抗來自吐蕃的進攻,這也算是解了朝廷大軍的後顧之憂,靈州之困,還是不要動用他們了。”
楊帆輕輕吁了口氣,微笑道:“羅兄所言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麼小弟就陪你去見一見薛師好了。”
聽了斛瑟羅的答覆,楊帆心中那絲愧疚終於煙消雲散了。
斛瑟羅一番話,或有意、或無意,已經透露出了他的心意。烏質勒邀買人心、拉攏諸部,西突厥十姓已經大半拋棄了他這位舊主的事,他其實是清楚的。即便原來不清楚,這兩年功夫,他豈能沒有半點耳聞?
而他的反應,是順其自然。
看來,從幼年時期就繼承了可汗之位,在吐蕃和東突厥的夾縫之間率領部眾艱難求生存的斛瑟羅,早已身心俱疲了,對於烏質勒的篡權,他並不想有所作為,也根本不想重新奪回大權。
既然他自己做出的是這樣的選擇,楊帆就沒有什麼好內疚的了。或者,依舊高官得做,富貴得享,身居花花世界,安居太平,不用率領部族打打殺殺,風裡雪裡的奔波在大漠荒原上,正是斛瑟羅最嚮往的生活,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熱衷權力的。
見楊帆答應,斛瑟羅十分欣喜,忙道:“二郎肯幫忙,相信薛師那裡一定會答應。只是,讓二郎為我搭上一個大人情,斛瑟羅本已過意不去,如果就這麼隨二郎去一趟白馬寺,未免顯得羅某不夠誠意如誠邀薛師到我府上赴宴,酒席宴間提起,會不會更好一些?”
楊帆笑道:“上一次與羅兄和薛師同席飲酒,依稀便在昨
i,你我能再度共飲,小弟自然求之不得。既然如此,我便去見見薛師,請他到你府上赴宴。”
斛瑟羅欣欣然道:“既如此,羅某馬上回去安排。未時正,羅某在府前恭候薛師與二郎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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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斛瑟羅的造訪,楊帆往刑部去的時間便遲了些,等他趕到刑部的時候,各司已經開始辦公了。楊帆到刑部司裡轉了一圈兒,陳東正在處理卷宗,見他到來,連忙摞下東西,先叫前來辦事的人候在外面,與楊帆細細攀談了一番。
陳東與楊帆較量失敗,本已註定了捲鋪蓋走人的結局,卻被楊帆挽留下來。他知道楊帆的目標不止在一個刑部後,與楊帆的配合可謂親密無縫$今上面的壓力和掣肘有楊帆去頂,陳東專心於本司各項事務,兩個人的配合可謂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楊帆在簽押房裡坐了一陣兒就離開了,刑部司裡有陳東在,諸般事宜處理的滴水不漏,比他親自處理還要強上百倍。陳東畢竟是專業人士,又浸yin司法多年,大理寺和刑部的崔侍郎不是不想找刑部的麻煩,只是找不到而已。
離開簽押房的時候,候在外面等著辦事的人和看到楊帆的本司、本衙的人都客客氣氣,十分禮敬,誰都知道這位楊郎中如今雖然看著不大做事,卻是刑部司裡第一號實權人物,甚至在整個刑部也是第一號實權人物。
楊帆也沒去崔侍郎處報到,只是又到孫宇軒和嚴瀟君處坐了坐,同聞訊趕來的馮主事和袁班頭聊了聊,便又離開了刑部衙門。
楊帆離開刑部衙門後便往白馬寺方向趕去∵馬馳上天津橋的時候,忽見一輛馬車迎面駛來,馬車前後左右有七八個鮮衣怒馬的壯漢護侍著,手中輕搖馬鞭,一路轟趕路人,當真八面威風。
馬車十分華麗,飾金嵌玉、圍幔飄飄,卻是一輛敞篷的華麗馬車,透過馬車四面薄紗一般輕輕隨風飄拂的圍幔,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坐在車裡的人。
車中是一個少年,穿著極具漢晉古風的寬袖大袍,頭上未戴幞頭,只束公子巾一頂,唇紅齒白,丰神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