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隱約有幾分面熟,楊帆忽然想到了長安、曲池、芙蓉橋頭、碧荷叢中,想起了那位如荷蓋初傾、清麗難言的婉約少女。
“與隱宗一戰的訊息已經送到長安,有寧珂姑娘在,憑她的智慧聰明,當可應付自如吧。”楊帆想著,微微含笑。寧珂姑娘才智卓絕,他是欽佩萬分的,雖說他的決定是送給獨孤宇的,但他知道寧珂姑娘一定不會坐視,只要寧珂姑娘出手,長安那邊即便不勝至少也能穩住。
“轟隆隆……”
隱隱的雷聲傳到了他的耳邊,楊帆抬頭望去,天邊黑雲一線。楊帆彎腰折下一朵蓮花,向船頭一拋,正好打在女兒頭上。思蓉哎喲一聲,抱住蓮花,“哈哈”地笑起來。楊帆笑道:“乖女兒,別調皮了,咱們趕緊回家,要下雨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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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 雨襲
一幢光線黑暗、陰涼、散發著黴味、汗臭味的高大建築內,鋪著一張張黴變骯髒的涼蓆,每張席上都擺著一張矮几,原本一群人分別圍在矮几前,大呼小叫地進行著六博、樗蒲、雙陸等賭搏遊戲。
此刻,各桌的賭客卻都跑到了靠門的一桌,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看著裡邊兩人“豪賭”的壯舉。兩人用的是最簡單的賭法:擲色子。
“六點、六點、六點!”
一隻白瓷小碗,三枚木質色子,六面形,從一到六都是漆成黑色的圓點,彷彿魔鬼的眼睛,旋轉著、魅惑地盯著這些賭徒。隨著眾人瘋狂的吼叫,色子不負重望地停在那兒,六點。
坐在矮几左面的賭徒身材單薄、尖尖的下巴,兩撇鼠須,滿臉麻點,整以暇地拈著色子,笑微微地看著對面那人。對面那人個頭不高,身材肥胖,一張胖臉上滿是油汗,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急促地呼吸著,不住地用袖子擦著額頭的汗水。
鼠須青年微笑道:“你輸了,你的房子,現在是我的了!”
這個賭場是用一幢廢棄的糧倉改成的,門口掛著畫了貔貅的簾子,就算是賭場的招牌了。因為夏季炎熱,而這糧倉裡卻很陰涼,所以自打進入夏季,這個賭場的客人格外的多。
剛剛輸了房產的這個胖子姓柯,名叫柯釗,是鄜州倉的一個典事。典事是不入流的小官兒,沒有品級,可是管著糧倉的人,在小民眼中可是有著很大權利的,再加上這個賭場本就屬於鄜州倉,嗜賭的柯典事天天在這兒廝混。所以這兒的人都認識他。
“如何?柯兄似乎沒有本錢再賭了吧?”對面的鼠須青年揚著可惡的笑臉,笑吟吟地看著柯釗,三枚色子在他指間靈活地轉動著。
柯胖子咬牙切齒地一拍案几,喝道:“我把婆娘押上!”
鼠須青年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方才給你送午飯那個?你的錢和房子都已經輸給我了,我想討婆娘還不容易麼,你那娘子的尊容,我是真看不上。”
圍觀的賭徒便有人道:“你那尊容又能好看到哪兒去?”
又有人道:“外鄉人,不要太猖狂,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鼠須青年笑道:“這兒是賭場。願賭服輸,可不分外鄉人還是本鄉人,這位老兄想讓我怎麼饒人呢?哦,我記起你來了,前幾日我跟你賭過。輸給你四吊錢,現在叫你把錢吐出來。你幹麼?”
那人聽了便不說話了。因為地域關係,本地人總是偏幫本地人的,不過這一規律似乎在賭場裡是不起作用的,賭場無父子,何況是鄉親。鼠須青年睨了柯胖子一眼,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