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恐怖的人,他的慾望縱使單純,卻也是難以滿足的,對付他,既不可能動之以情,更不可能曉之以利,至於以武相迫,那簡直就是好夢一場。即使是擎雲與他兩人對峙,最後彎刀飲血的那個,恐怕也只會是若問。
“嗚!”隨著一陣顛簸,皇北霜不小心咬傷了舌,拿手一探,遍指鮮血,再也難以忍受這種精神上的壓抑,她一陣嘔,兩手猛拍若問的胸口,“放開我,我要吐了!”
若問皺皺眉,停下馬,將她扔到黃土上,這是一片新月丘地,一望無際,只有黃沙入眼,半個植物也不見,這種季節,就連跳鼠也少,要逃掉是絕不可能的事。
“再跑半天就到了!你拖延時間也沒用!”他坐在馬上,看著往一邊蹣跚走去的皇北霜,丘峰上,她猛地往地上一跪,汩汩嘔吐起來。
蠻狐見了,嘲諷念道,“吐乾淨些,別一會兒弄到首領身上咯!”說著,還和狼頭兩人譏笑相和。而若問卻只是坐在馬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在一邊嘔吐不止的女人。似乎每多見到她一次,她就變的更弱小一些,從第一次相見她生死無畏,到後來在浮萍走一步算一步,再到現在,她看上去如此驚慌絕望!是因為他已變強到出乎她的意料,還是因為她自身對生命的期待越來越多?帶著些玩味的思考,若問慢慢跺馬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
這已不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失態的一面,現在的她,像是失去了色彩一樣,灰暗,無力。若問緊緊地攥住馬繩,神情中迷惑一閃而過,換了是格心薇,要是敢讓他見到這副模樣,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休想再上他的床,可是,明明是差不多的一張臉,皇北霜的虛弱,卻能在他心中燃升起一把無名火,令他不知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著,他跳下馬,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皇北霜的身後,就這麼看著她微顫不止的肩,兀自沉默!
皇北霜斷斷續續吐了好一會,才喘著氣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後回過頭看著逆光站在一邊的若問。
“呵呵!”若問笑了起來,聲音尖銳顫抖,幾乎有點兒失心的感覺,“對你,我總好象有很多事情想做!”
皇北霜轉過頭,俯瞰著沙丘下方,若問的話只會讓她心更冷。她呆坐在黃土上,兩手垂在腿邊,大腦逐漸清醒。“土?”忽然,發覺兩手摸到些不對勁的東西,她抓起一把沙礫一看,“這是浮沙!”那麼說這裡很可能是……!想著,她嗖地站起來,四處探看,只見腳下沙丘與對面的沙丘中間,明顯一處凹陷的痕跡。
“吐完了就走吧!”若問似乎還沒發現異樣,轉身就走。
皇北霜站在原處,看著若問的背影,一臉悲愴,“若問……”想了很久,她叫住他。
若問回過頭,“還站在那幹嗎!走!”
皇北霜眼冷下來,竟是呢喃夢囈般地問道,“你會怎麼處置我?”
若問停了下來,看著她那雙清澄冰冷的眼睛,毫不猶豫地回道,“上我的床!讓我玩夠!”
“玩夠了會怎樣?”她又問。
“給兄弟們玩!”他回答。
“兄弟們玩夠了呢?”
“賣掉,或者殺掉!”
“哈哈……”皇北霜大笑起來,“我沒有更好的結局了嗎?”她幾近自言自語。
若問看她這樣子,手一緊,“你的結局由我決定!”
“若問!”皇北霜抬起頭,“你知不知道,愛情是讓人害怕的東西。”說著,她一步一步往後退,“因為你沒有愛情,所以你能冷酷到這一步,可是我有,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上天入地,只有一個人可以碰我的身體……”
若問緊握馬鞭,眼光森狠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跟過去,“霍擎雲嗎!哼,如果他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還會不會來救你?我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