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
阿藍道:“好了,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們都回去吧。”
“藍大姐,你一個人——沒事吧?”
“怎麼,小看我啊?”
“不敢,不敢。”
我睡了這麼久,總算身上有了一些力氣,便小心的扒拉著周圍的箱子慢慢的坐了起來,往外一看,只見許多扮成送親家丁的人,還有那個裝扮成父親的中年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後面,阿藍一手叉著腰,身姿妖嬈的靠在馬車上,擺擺手:“有老孃坐鎮,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而冰冷的聲音響起——
“就是你在,才讓人不放心呢。”
我嚇了一跳,不僅是因為這個聲音突然想起,而是因為這個聲音是在我頭頂上,也就是馬車的上面傳來的。
那些人也給嚇了一跳,阿藍臉色一沉,往上看了一眼,眼角彷彿微微抽了一下,臉上還是媚態橫生的笑意:“我當是誰,原來是飛少爺啊。”
飛少爺?這又是個什麼人?
我還疑惑著,就看見眼前白影一閃,一個人從馬車頂上一躍而下,竟然落地無聲。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公子,身材矯健而消瘦,不算太高,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容貌姣好如女子,尤其是肌膚勝雪,眉眼顯得格外的精緻,只是眉宇間透著一股冷傲之氣,給那張年輕的面孔增添了一分不符合年紀的冷峻。
我看過不少人穿白衣的,脫俗出塵者如裴元修,俊美飄逸者如黃天霸,這個年輕人的一身白衣,卻是格外的華貴冰冷,讓人不敢去輕易親近他。
周圍的那些人都急忙朝這個這個年輕人行禮,他看也不看,只說道:“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有我看著。”
那些人愣了一下,阿藍道:“你?飛少爺,這件事,可是門主交給我去辦的。”
年輕人冷哼道:“所以,我才來看著。”
阿藍的臉色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閃而過,臉上便又浮起了妍媚的笑容:“無所謂。飛少爺你都不介意來幫手,難道我還嫌被人拖累了不成?”
那個飛少爺被她哽了一下,年輕的臉上止不住的露出了怒容。
氣氛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不過周圍的那些人倒像是見怪不怪的,那個中年人一招手,大家都紛紛上來搬箱子。這應該是要加緊時間趕路,所以要給馬車減輕重量。不一會兒,偌大的車廂就被半空了,只剩下了一床褥子和一些簡單的用器,那些人行過禮之後,便紛紛離開了。
那些人一走,阿藍也不再說話,翻身上了馬車,將簾子放下來對著外面的車伕道:“走吧。”
就聽見皮鞭一揚,馬車又一次晃晃悠悠的朝前行駛起來。
我勉強靠在車廂上,身下的褥子不算什麼名貴的好東西,但也讓我舒服了一些,只是有些奇怪,那個年輕人說要跟來,怎麼沒看見他上馬車?
見我疑惑的蹙起眉頭,阿藍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勾了一下唇角:“有福不享,誰礙得著他?”
我怔了一下,就聽見頭頂響起一陣風聲。
立刻明白過來——那個飛少爺,上了馬車頂。
這些人,好奇怪。
我心中原本的疑惑越發的深了起來,看著阿藍那張妖嬈的臉龐,又一次鄭重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阿藍微微一笑:“你不要怕,我們是來幫你的。我是妙善門的人。”
走南闖北的人對這個門派一定不陌生,而我也是因為去了南方的經歷,對那些三教九流有了一些瞭解,包括這個很特別,也很有趣的門派。
妙善,是千手觀音得道前為公主的封號,以妙善為名,意為千手千眼,手眼通天;說到底,妙善門是個專門幫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