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做得妥妥的。
其實我知道,他們之所以不讓我出門,還有另一個原因。
雖然水秀他們一直瞞著我,可每一次她出門回來之後,總是能隱隱聽到她在院子裡和小玉一起喃喃的咒罵,我原也不在意,直到這一天傍晚,我剛坐到桌邊喝了一口湯藥,眼角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抬頭一看,卻是玉雯。
玉雯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朝著我馬馬虎虎的一福:“見過嶽才人。”
我微微蹙眉,沒說話,水秀平時最看不得她,便立刻迎上去生硬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奴婢是來送東西的。”玉雯看了我一眼,將手裡的盒子放到桌上,大聲的說道:“這是咱們婕妤賞給嶽才人的。”
婕妤?
我一聽,立刻反應過來許幼菱已經晉為婕妤。
說起來,她已經快要臨盆,到現在才晉升已經算是晚的了。我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就看見玉雯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她剛一出門,水秀已經跑過來掄起桌上的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什麼玩意兒!”
她這一下不要緊,吳嬤嬤立刻罵了起來:“你幹什麼!才人還在這裡,輪得到你發脾氣!”
水秀氣得眼睛都紅了,轉頭來看著我:“才人!”
我倒沒有生氣,只是剛剛她那一下把我嚇了一跳,淡淡的一揮手:“我累了。”
吳嬤嬤一直站在旁邊,這個時候嘆了口氣走過來,輕輕的說道:“才人既然累了,就早點休息。”給我收拾好了床鋪服侍我睡下,又點好了安神香,便轉頭拉著水秀他們出去,水秀掙了兩下,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還是被吳嬤嬤虎著臉揪出去了。
屋子裡的蠟燭都熄滅了,只留下床邊一盞小小的燭火,在漆黑的夜裡搖曳著。
那燭光那麼微弱,好像隨時都要熄滅,我睜大著空洞的眼睛,看著那燭光,想要看看什麼時候會熄滅,可不一會兒就覺得眼皮沉沉的,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就傳來了景仁宮那邊的笑話。
聽說玉雯的屋子裡不知怎麼會竄出了幾隻老鼠,她嚇得衣服都沒穿好蓬頭垢面的就跑了出來,還撞倒了服侍皇后的嬤嬤,鬧得雞飛狗跳,被許婕妤呵斥了一番,跪在院子裡,直到現在還沒起身。
這話是院子裡打雜的小太監傳過來的,水秀和小玉進來服侍我起身,原原本本的又說給我聽,高興得好像過節一樣。
我看了他們一眼,只淡淡的搖了搖頭。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回想起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卻也沒有這樣的心性,所以更願意看到他們快樂的笑,放肆的鬧,雖然有的時候吳嬤嬤總說我把他們慣得無法無天。
等我起了床,收拾了床鋪,吳嬤嬤便下去吩咐藥膳了,水秀原本還笑嘻嘻的,可一看到我的嘴角,又嘟起了嘴,用毛巾****了給我擦嘴角,說道:“才人,您怎麼還在咳血啊,那些太醫的藥到底管不管用啊?小玉也是,您咳成這樣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個挺屍的。”
我低頭看了看,雪白的毛巾上又是一片粉紅。
她小心翼翼的給我擦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低頭對我說道:“才人,奴婢跟您說個事兒。”
“嗯?”
“今天早上,就是寅時的時候,奴婢好像看到皇上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寅時,那是各宮每天早上開宮門的時候,會有人來收各宮的馬桶,只有打雜的太監會起身,那個時候各宮的正主都應該還在睡覺才對,她怎麼會看到裴元灝?
而且,昨夜裴元灝不應該是在景仁宮嗎?
水秀又說道:“不過天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