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的地步。
但,裴元灝為什麼要把這個問題丟給他!?
從他隨傅八岱入朝,就已經成了申恭矣的眼中釘,之前貢院科舉舞弊一案,他當眾得罪了歐陽鈺,又把申恭矣和六部各級官員保舉的人都揪了出來,已經是和這位權傾朝野的太傅大人正面交惡了,現在要他議武狀元的歸屬,這不是
我急得兩隻手揪在了一起,手臂上的傷也裂開了,繃帶上慢慢染上了紅色。
這一刻,卻也顧不得了。
劉輕寒慢慢的抬起頭看著裴元灝,那雙澄清的眼睛幾乎和帝王一樣,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連說話的聲音也一樣沉靜:“這,微臣未敢妄語。”
“你是個穩妥的人,儘管說,朕赦你無罪。”
“謝皇上。”
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申恭矣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透著一股陰狠之意看著他,我的心也咚咚的跳著,只見他平靜的走過來,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人,又抬起頭看了一眼耀武樓,若有所思,而就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了一聲慘唿,周圍的人都是一震。
不用說也知道,是兵部侍郎被斬了。
劉輕寒一下子抬起頭道:“微臣記得,第三場比武開始時,皇上曾經說過,誰摘得耀武樓上的紅花,誰就是今日的武狀元。”
“不錯,朕是說過。”
“臣觀耀武樓上的紅花已然被摘,其實,勝負已定。”
“……”
“皇上金口玉言,誰摘下了紅花,誰就是今天的武狀元!”
說到這裡,眾人才好像恍然大悟過來,皇帝之前的確是這樣說過,只是因為刺客出現攪亂了局面,幾乎所有的人都忘了那朵紅花的意義了,沒想到,他還記著,只是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裴元灝,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我也看不清裡面透出的,到底是喜還是怒的光,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朝周圍的人看了看:“眾位愛卿看呢?”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要小心的,既不能得罪了申恭矣,也不敢忤逆了皇帝的意思,既然有人做了出頭鳥是最安全的,便紛紛附和道:“劉大人所言有理。”
“這樣才是公平的嘛……”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別的人也許沒看到,但剛剛我就在耀武樓上,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當那個刺客射出鐵釘要襲擊裴元灝的時候,是申嘯昆摘下紅花打在了刺客的肩上,才讓那根鐵釘偏了方向,讓裴元灝有機會逃生!
也就是說
裴元灝看著他們,也淡淡的一笑:“到底是劉卿,處事公道。”
糟了,劉輕寒是一直在樓下,根本沒有看到樓上的情景,如果要按照他的說法,那武狀元就應該是
這時,裴元灝已經上前一步:“申嘯昆。”
申嘯昆的臉上立刻透出了喜色,急忙一撩前襟跪了下來:“皇上。”
“剛剛拿下耀武樓紅花的人,是你吧。”
“回皇上的話,正是草民。”
周圍的人一聽,都變了臉色,自然有不少暗暗竊喜的,劉輕寒一聽到他這話,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旁邊的刑部侍郎討好的看了申恭矣一眼,立刻上前笑著拍了拍輕寒的肩膀:“劉大人不愧是劉大人,處事公允,讓我等不得不服啊。”
裴元灝已經走到了申嘯昆的面前,說道:“若朕沒記錯,剛剛你不僅是拿下了紅花,而且還是用那朵紅花打倒了刺客,救下朕。”
“是皇上洪福齊天,草民不敢居功。”
他說得恭敬,但到底年輕,跪下的時候臉上也已經迫不及待的流露出了孩子一般的得一意之色,還轉頭看了孫靖飛一眼。申恭矣見此情景,略一沉思,便上前恭敬的道:“皇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