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想法,又或者有其他的安排,可按照他現在的動向,短期內,我的兵不會出川。”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冒出了無數的疑團,但在聽到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我知道他不會騙我,他說短期內不會出川,那麼就是真的暫時不會打起來。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不過——
我想了想,看著他道:“如果顏輕塵給了你足夠的兵馬,你會帶兵出川嗎?”
“……”
“你真的會率兵北上嗎?”
“……”
“元豐,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所以我要你回答我。”
他看著我,沒說話,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慢慢的轉過身往營地走去:“夜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元豐。”
“明天,會有人護送你們的。”
他高大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只剩下我站在原地,風捲著夜露,還有遙遠的雪山上那冰冷的空氣吹來,讓我有些微微的瑟縮。
寒意,不斷的浸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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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睡得不太好,一半原因是因為心中解不開的難,另一半也是因為離兒也睡得不甚安穩。
我還算撐得住,堅持著起來了,可離兒這丫頭,一叫她起床,她就死命的往被子裡暖和又黑暗的地方鑽,只露出高高撅起的屁股,我又好氣又好笑,打了她好幾下,這丫頭才委委屈屈的捂著屁股下了床。
一回頭,卻發現對面薛慕華的床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我帶著離兒洗漱了一番,撩開帳子走了出去,立刻感覺到一陣涼涼的風吹到臉上,空氣中充滿了露水的清新和溫潤感,讓人精神都為之一振。也有不少計程車兵已經起身,正在一旁生火造飯。
我們在營地裡走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走到了之前看到的醫棚處,一眼就看到薛慕華正在醫棚中,幫軍醫給受傷計程車兵包紮傷口。
原來,她來了這裡。
我正要過去,剛一抬腳,就聽見那個正在被她診治計程車兵叫罵了起來:“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啊,你會不會治啊!”
慕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會你會?”
“你——”那個士兵原本臉色烏青,這個時候更是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又叫上了旁邊的那位年老的隨行軍醫:“老爺子,她到底是什麼人?是大夫嗎?怎麼能讓她來這裡亂搞?!”
那個老軍醫倒是知道慕華的身份,嚇得直襬手:“莫亂說話。她是——”
不等他說完,慕華又冷冷道:“我是什麼人不要緊,我只知道我治得這個不像男人。一點小病小痛就嚷成這樣,你是來打仗還是來享福的?”
“你——”
“你什麼你?我看你這樣還是趕緊回去,別在人面前丟人現眼!”
眼看他們倆越吵越厲害,離兒抓著我的衣角,小聲的道:“娘,她真是個壞人。”
我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慕華還在那裡冷嘲熱諷,說那士兵不像個男人,根本就是個娘娘腔,只見那個士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漲得烏紫,指著慕華說不出話來,突然,低下頭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他吐出的東西,大片都是發黑的淤血。
等到他吐完,臉色倒像是好了很多。
慕華毫不客氣的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色,那人還有些氣喘吁吁的,也沒力氣反抗。慕華打量了他一番,這才拍了拍手上的血汙,站起身道:“淤血吐出來就沒事了,接下來給他服一些平順的湯藥即可。【】”
那老軍醫看得目瞪口呆。
離兒也驚呆了,傻傻的看著那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