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管用。
我靜不下來,甚至連多坐一會兒都感到心煩氣躁,窗外悉悉索索的竹葉輕響在我聽來格外的令人煩躁,甚至連風,吹進這間屋子的時候,也吹不走那種焦躁的情緒。
我索性起身走了出去。
偏偏,不知是天遂人願,還是天不遂人願,剛一走上橋頭,就看到韓子桐,正在跟幾個侍女交代著什麼。
她的臉色不太好,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很眼裡,所以還沒走近,我就聽見她說的話:“公子的房間怎麼還沒收拾好?我昨天不是一回來就吩咐給公子另外收拾房間的嗎?”
“回小姐的話,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但昨夜公子是自己留在書房處理公務,所以沒有去休息。”
“哦……天氣熱起來了,該準備的都要給公子備齊,尤其那邊靠水的,蚊蟲多,每一夜都要給公子點起驅蚊蟲的薰香,明白嗎?”
“是,小姐。”
“還有,公子最近的事情很多很繁,你們跟著服侍也要小心一些,不可惹公子生氣,知道嗎?”
“知道了,小姐。”
她還要說什麼,卻已經聽見了我的腳步聲,轉過頭來一看是我走過來,立刻沉下了臉。那幾個侍女也看見了我,急忙要走過來向我行禮問安,卻見韓子桐淡淡的揮了一下手:“你們快下去吧,把公子的事情辦完了再說。”
“……”
那幾個侍女明顯有些躊躇,看看我,再看看她。
“還不快去!?”
她露出了要發火的樣子,那幾個侍女也不敢再耽擱,只能低下頭,喊了我一聲夫人,便匆匆的轉身走了。
我站在那裡,也不知該尷尬好,還是好笑得好,而在猶豫間,她已經走到我的面前,臉上帶著幾分陰鬱之色,似乎要發火,但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你看起來還好。”
我笑了笑:“你看起來也不錯。”
“我還以為,你至少都要病幾天呢。”
“都已經回金陵了,這裡再差,也比海上好,怎麼會反倒要病呢?”
“……”
要論口舌的功夫,韓子桐向來不是我的對手,看來她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對完這兩句話之後,她的臉色沉沉的,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我問道:“令姐——若詩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這話一出口,卻像是用針紮了她一下。
她整個人都戰慄了一下似得,瞪著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笑了起來:“到底是在一個屋簷下的,若詩小姐身體不適,我問一下不為過吧。”
“一個屋簷下?”聽到這句話,她立刻冷笑了起來:“誰跟你是一個屋簷下?”
“……”
“這是誰家的屋簷,你可弄清楚了沒有?”
我的臉色頓時僵了一下。
如果說我剛剛的問候,只是讓她想多了而被刺到,那麼這一句話,無疑是此刻,此地,對我最準的一刺。
但顯然,她還覺得不夠——
“你以為下人叫你一聲夫人,你就真的是這裡的夫人了?”
“……”
“我若要他們變成啞巴,你就連這一聲‘夫人’都得不到,你還真的覺得你是這裡的夫人?”
“……”
“有哪一個‘夫人’是像你這樣的?”
我的笑容僵著,但也還是微笑著,直到這個時候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子桐小姐何必如此劍拔弩張的?我不過是問候了一句令姐而已。”
“哼,你問候我姐姐?你有那麼好心問候我姐姐?”
說到這個,她似乎更是怒火中燒,眼中的盛怒之意幾乎已經掩飾不住,走到我面前來怒目瞪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