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靜又一次出現在了我們的周圍。
遠處傳來了黃河奔湧的聲音,還有身後那些戰馬陣陣嘶鳴,可是那樣的聲音越發襯得我們這幾個人相對無言的安靜。誰也沒有說話,而很快,渡河的工具就已經準備好了。
大家便走到了河邊的渡口上。
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寬闊平坦的河灘,像是黃河漲水的時候在山坡下面衝擊出來的,沒有堤岸,只有一條不算寬闊的路從山坡上一直通到這裡,裴元灝帶著我們先走到了河灘上,立刻就看到渡口前停放著許許多多的皮筏子,和我之前見到過的一樣,幾塊木板拼湊到一起,大概有一輛馬車那麼大小,下面結結實實的綁著六七個吹得脹鼓鼓的牛羊皮囊,浮在水面上隨著波浪微微的起伏著。
不過,在這些皮筏子中央,有一個特別巨大的筏子,看起來已經和一艘巨大的船差不多大小,能足夠馬匹在上面通行的,至少是用十幾個以上的普通的皮筏子拼接而成,下面綁著的牛羊皮囊有上百個,比小的皮筏子更穩一些,倒是頗為壯觀。
看來,雖然時間緊迫,他們還是先為皇帝準備了特製的皮筏。
不過,我一轉眼就看到在河灘的另一邊,靠近山坡的地方,他們特地搭起了一個棚子,裡面還擺放了一些當地管用的低矮的桌案,裴元灝的親兵都在那個地方守衛著,曹澈跟裴元灝身邊的幾個將領走過來道:“請皇上先在此地休息。”
裴元灝點了點頭。
妙言立刻就問道:“父皇,難道我們還不過河嗎?”
裴元灝低頭看著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再等一會兒。”
然後便帶著我們走到那邊那一處歇息的地方落座,剛一坐下,就看到幾隊士兵走了上去,分成六個人一列登上那些小皮筏子,還有一些騎兵就牽著各自的戰馬慢慢的走到了那個巨大的皮筏子上,這一個的上面至少一次能裝在數百名士兵,還有不少的戰馬,密密麻麻的排列著,等到大家都站定,戰馬也穩定了,數十個撐船的人便握著手中的竹篙用力的撐著岸邊,皮筏子慢慢的漂向了對面。
妙言看得眼睛都睜大了。
算起來她也坐過不少精美的畫舫,華麗的遊船,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在黃河上行船這樣的奇觀,我們面前的桌上擺了一些茶點,我擔心她這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拿了好些放到她面前,她也顧不上吃。
河水還算平緩,雖然聽著聲音知道在不遠的地方一定有激流,所以能聽到虎嘯龍吟一般的河水奔湧的聲音,但這個地方恰好是在一處彎道後面,河流就平緩多了,但平緩的河流下面一定是有著不少暗流的,撐船的人非常熟練的,一根竹篙在手中靈活的使用著,能順著水流的方向借力,讓皮筏子穩穩的度過河中央幾處有些危險的暗湧,不一會兒,第一隊人馬就已經平安的送到了對岸。
等到所有計程車兵都上了岸,那些皮筏子再慢慢的回頭過來。
我們仍舊不動,等著第二批士兵又渡了了過去。
看來很明顯,裴元灝他們是準備要先將一部分士兵運送過河,在那邊迎接聖駕,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幸好這個時候已經不像之前冬天一樣,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夕陽卻還在山巔上掛著,將眼前那一大片河面照得微微發紅。
眨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運送過去計程車兵已經達到數百人,在河對岸列隊而立,太陽也快要下山的時候,曹澈他們終於過來請皇帝登船了。
裴元灝這才起身,淡淡的說道:“走吧。”
我們一群人都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往前走,可我走了一會兒,還是有點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
我們在這裡都停了那麼久了,輕寒的人馬仍舊沒有過來。
難道,他們是故意避開跟朝廷的兵馬面對面嗎?
這樣一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