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窗戶更開啟了一些往外看去,雖然聲音傳來的地方很遠,大概就是在滄州城那邊,但因為夜深人靜,加上風力的緣故,那聲音還是傳到了這裡來。
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這個時候,宋家的人要攻城嗎?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盯著外面,可除了遠處傳來的那一點聲音之外,周圍只剩下了風雪呼嘯的聲音,這個館驛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因為那聲音有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任何軍隊排程的聲音。
不是攻城,那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我疑惑的看著遠方,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那聲音才平息下來。
搞什麼名堂?
我大惑不解,但又不能出去問,況且站在開啟的窗戶前,不一會兒就被風吹得手腳冰涼,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不能再這麼糟踐下去了,畢竟已經靠近京城了,於是關上窗戶,又回到床上去躺著。
但是,卻睡不著。
而且一個晚上,那聲音響起了三、四次,若是已經睡熟的時候,根本不會聽到那個聲音,但這個夜晚我幾乎沒有閉過眼睛,所以那聲音遠遠的響起的時候,我還是會敏銳的捕捉到,而在心裡又更添了幾分疑惑來。
終於,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裴元修就先到了我的房間陪我,等那些丫鬟服侍我洗漱完畢之後,就有侍從搬著一張小几擺到床前,上面擺放了慢慢的飯菜。
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滄州城內,大概現在已經是餓殍遍地,那些人不知道還能吃什麼,可城外的這個館驛裡,卻是大魚大肉,連一桌早飯,都這麼豐盛。
我難免有些發梗。
裴元修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心情,而是讓人盛了一碗熱粥,自己端著輕輕的吹涼了,然後送到我嘴邊:“來吃一點。”
我勉強張開嘴吃了一勺,可嚥下去的時候卻費力得很。
這一回,他倒是察覺到了,關切的看著我:“怎麼了?”
“……”
“還難受嗎?”
“……”
“那個大夫給你用了針,喝了藥,還是不管用?”
我低著頭,輕輕的說道:“也不是。”
他又伸手到我額頭上來摸了一下,溫度已經沒有那麼燙手了,這讓他放下一點心來,但又立刻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為什麼我看你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想了想,說道:“昨晚沒睡好。”
“嗯?”
“外面好吵。”
“吵?”他皺了一下眉頭,道:“很吵嗎?我怎麼沒聽到?”
我看了他一眼,就不再說話,但我只要不提,他就反而放不下了起來,立刻回頭吩咐身後的侍從:“去問一下昨天晚上怎麼回事?輕盈說她被吵得睡不著。”
那侍從應聲,立刻下去了。
不一會兒,宋懷義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仍舊是一身錦袍,看起來貴氣又富態,走到哪裡自然身後也都是跟著侍從和丫鬟的,不過他進來之前揮了揮手,就讓那些人都留在了外面,然後自己走到內室外的那層簾子前,輕輕道:“公子有什麼事?”
裴元修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輕盈說,外面吵得她睡不著?”
宋懷義愣了一下,抬頭望向我。
我只淡淡的低了一下眼瞼,他輕咳了一聲,立刻說道:“是在下疏忽了。”
“哦?怎麼回事?”
“這些日子,我們每逢攻城之前,都會在前一夜,在滄州城外製造騷亂,讓城內的人無法休息,這樣就應付不了今天的作戰。昨夜就是——”
“……”
“下面的人只是循例辦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