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黃爺,您自己也要當心,他們”
黃天霸卻擺了擺手,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道:“你快回去吧。”
我便也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便轉身往回走,可是剛剛走出了兩步,就聽見黃天霸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青嬰。”
我回頭看著他。
夜色黯然,可他風情萬種的眼睛在夜幕中依舊波光瀲灩,雖然未褪疲倦,卻精斂得讓人無法忽視,他看著我,若有所思的道:“你……也要小心。”
我淡淡的笑了笑,轉身繼續往家裡走去。
那天晚上回家之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什麼都沒發生,但我蒼白的臉色和頻頻冷汗的樣子也讓劉三兒嚇了一跳,請了大夫來,只說我的月份近了,這段時間要多休養,家裡也不能沒人看著。
平時家裡雖然人多,但抵用的一個也沒有,這樣一來,劉三兒便也一直留在家裡陪著我,一步也沒有離開。
就這樣,又平平靜靜的過了半個月。
日子雖然平淡,卻也是有滋有味,每天起床之後,劉三兒會扶著我在院子裡走幾圈,間或也會有鄰居來送些雞蛋補品,午飯和晚飯他為了不讓我累著,便自告奮勇掌勺,可一想起那次差點燒房子的事蹟,我也不敢放鬆,便索性搬把椅子坐在廚房門口指揮他。
偏偏這人沾不得油煙,炒個菜都能油花四濺燙得自己嗷嗷直叫,恨不得我拿鍋鏟打他。
這天,又到了家家炊煙四起的時候,劉三兒正在廚房忙活著,卻發現米缸裡已經沒米了,開不了鍋可沒辦法,便立刻拿了點錢出去買米,還叮囑我別進廚房,等他回來再做飯。
我原本坐在屋裡,聽到他關上院門,劉大媽在裡屋問了一句,我答應了她,便慢慢的走到廚房門口,看著他切了一半的蘿蔔,嘆了口氣,走進去拿起菜刀切起來。
切了沒兩刀,院門被開啟了。
我仍舊奪奪的切著蘿蔔,不一會兒,就感到廚房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將外面的光都擋住了。
我微微蹙眉,卻沒有說話,一直到切完最後一刀,才慢慢的轉過頭。
眼前像是起了一陣迷霧。
一時間,我似乎也有些茫然,好像看到了那座高聳入雲的西山,蒼翠挺拔,屹立在西蜀蒼茫的大地上,而溫潤潮溼的天氣,帶來的乳白色雲霧,就像是一件衣衫,籠罩在西山上,經年不散,恍惚間好像覺得那山就是一個人,那霧就是一件衣,如仙如幻,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這一刻的我,似乎就回到了那個時候,站在山下,仰頭望著霧氣攏山的景緻。
“小姐。”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我的神智拉了回來。
我的目光一凜,這才看清,眼前的正是那個在銷香院傳道解惑,也是在那一夜以利劍狙殺黃天霸的那個人。
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他撣了撣衣袖,雙手一拱,朝我長身一揖,行了一個古禮。
這些古禮,自從皇族自北方入關統治中原之後,便一一被廢黜,現在還行的人已經很少了,只有依舊保留舊制,不肯臣服於朝廷的人,才會行這樣的禮。
我仍舊站在不動,淡淡的看著他。
“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小姐。那夜讓小姐受驚,請恕罪。”
“我不認識你。”
“當初小姐遊西山,學子數萬,小姐不識得在下,一點也不稀奇。”
“我也沒有去過西山。”
“小姐不必隱瞞。雖然一別數年,但小姐容貌未改,氣度未變,在下還是能認得小姐。”
“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小姐,我只是一個村婦而已。”
那個人仍舊恭恭敬敬的說道:“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