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一樣一樣的奉給裴元灝,裴元灝接過後,高舉過頭,然後慢慢的擺放在了前方的桌案上。
此刻,有一聲沉重的鐘聲從山陵上傳來。
張公濟立刻道:“吉時到,開陵!”
立刻,我們聽見皇陵的東北方,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沉重的聲音。
應該是開啟陵寢的聲音。
皇陵的東北方,一直以來都是安葬后妃的位置,裴元灝將趙太妃的棺槨送入那裡,自然也是依禮厚葬。
這時,感覺到祭臺另一邊,有一個人影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轉頭一看,是裴寧遠,他的臉色蒼白,這個時候像是已經有些站不穩了,身邊的輕寒立刻伸手扶住了他,似乎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安穩他,裴寧遠點點頭,堅持住了。
輕寒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過了許久,太妃的棺槨終於安穩的送入了陵寢,在山陵之上又傳來了一聲悠長的鐘聲,這個時候,祀丞奉上了祭酒三爵,裴元灝接過其中一爵,一祭之後,張公濟在一旁大聲道:“跪!”
立刻,他跪在了拜褥上。
我們站在祭臺下面的人也紛紛跪了下去,隨著張公濟一聲“拜”,所有的人都朝著皇陵拜倒下去。
“起!”
大家紛紛站起身來,然後,又祭第二爵酒,第三爵酒,所有的人都整齊劃一的隨著三祭三拜,祭酒完畢之後,裴元灝退立一旁,所有的人全都開始舉哀。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到了正空。
熾熱的溫度照得人微微的有些發暈,昨晚一夜幾乎沒怎麼睡好,這個時候問題就上來了,我感覺到額頭上虛汗直冒,但還是用力的握緊了拳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知道,展謁禮的儀式到這裡就要結束了。
等待舉哀完畢,裴元灝就要隨著張公濟這個奉祀,還有兩位祀丞由原路退出陵寢,我們也就都可以散了。
可是,就在我們舉哀完畢的時候,我看見祭臺上的裴元灝對著張公濟說道:“讓那些陵戶,還有其他人等,都退下吧。”
“……!”
我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看向他。
祭臺上的他顯得格外的鎮定嚴肅,有一種讓人不能仰視的壓迫感,我低下頭來,心裡正疑惑著,他難道要讓我們都退下,自己留在這裡?
做什麼呢?
我正疑惑著,張公濟已經下來傳令,那些陵戶,還有禮生們雖然有些不解,但皇帝下令,他們自然還是遵循的,都紛紛褪去,緊接著是其他的那些皇陵衛,也都列隊整齊的退開了。
我抬頭看向了祭臺的另一邊,裴寧遠和輕寒他們顯然也有些意外,臉上都露出了一點詫異的神情看向裴元灝,正好這時張公濟走了過去,對著他們兩說了幾句話,裴寧遠點點頭,沒有多說,而輕寒的臉上露出了越發疑惑的神情,眉心微蹙的問了一句什麼,張公濟只擺了一下手,並沒有回答他,就朝我們這裡走了過來。
等到他走到我們面前,我立刻說道:“張大人”
張公濟恭恭敬敬的對著我拱手行了個禮:“顏小姐不要見怪。”
“什麼?”
“昨天,是下官口誤了。”
“……什麼?”
我越發疑惑不解的看著他,旁邊的妙言也睜大眼睛望著這位奉祀大人,張公濟說道:“皇上有旨,接下來的祭祀,顏小姐作為公主殿下的母親,仍然陪同公主殿下留在這裡,隨起舉哀。”
“……”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還有一場祭祀?”
“是的。”
“剛剛,不是已經祭拜過了嗎?這一場祭祀是”
張公濟微笑著說道:“顏小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不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