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個啞巴虧,以後時時防備他再起事端!”
“兩相則一,你選一個吧!”
曹佾一愣,左右衡量了半天,“曹家真不能給家姐生事了啊!”
“倒了汝南王,皇后還有何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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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個理兒,那一定能搬到這老賊?”
“一定!”
“幹了!”
曹佾一咬牙,愣愣地四下掃眼,抓起一個花盆猛的往地上一灌。
砰的一聲,花盆四碎。
“砸,給我往死了砸!”
曹佾狀若瘋魔,衝入汝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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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爭來鬥去,再激烈。真正能傳到百姓耳朵裡的,也都只流於一些生民大事或是八卦趣聞。
紫宸殿上爭得再激烈,百姓也不一定能懂。
而開封城中,近幾日最勁爆的八封,莫過於唐瘋子與曹佾、曹覺兩兄弟,把汝南王府給砸了。
秦家瓦子。
做為開封數得的上數兒的幾家大瓦子,雜戲百藝自然是撐場面的主業,說書唱曲兒也是抓住往來客官的一項好營生。
這幾個月,秦家瓦子生意紅火,就是因為秦掌櫃不知道從哪兒掏喚來一個鐵齒銅牙的“寶貝”。
別看人長的不怎麼樣,尖嘴兒猴腮,一副病撈鬼的樣子。可是那張巧嘴卻是無人可比,回回輪到他上場,秦家大店必是高朋滿坐,人滿為患。
今天。
尖臉兒的說書漢子照例往臺上一站,臺下的閒漢、客官們就不自覺地打起了精神,聽聽這巧嘴的今天又要說上哪一段兒。
尖臉漢子環視全場,小眼睛賊溜溜一轉。
“今兒個,咱們說一段兒,蕭何月下追韓信。”
“切~~~!”下面聞聲,頓時哄叫起來。
“怎地?不愛聽?”
下面有人起鬨,“昨個講過了!”
“哦!”尖臉兒的恍然點頭,“那來一段《秦瓊賣馬》,如何?”
“切~~!”又是一陣叫。
尖臉漢子一攤手,滿臉的無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要聽什麼啊?”
不懂的,只當是這尖臉漢子壓不住場子。其實,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別人說書賣藝,一個人在上面講,下面人只是聽,說的好壞也都那麼回事兒。
可尖臉的就會與觀眾互動,幾句話就把大夥兒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臺下有人揶揄道:“你這賊漢莫要裝傻!快說,唐瘋子怒砸汝南王府是何道理?”
有人接道:“就是,唐瘋子又發飈了,可不比說書好聽,快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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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說說,這唐子浩哪根筋不對,都把威風抖到汝南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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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臉漢子聞言,撇著嘴,嫌棄地掃向眾人。
“這有什麼可說的?這不是和尚頭頂跑蝨子——明擺著的事兒嗎?”
大夥兒不幹了,怎麼就明擺著了?
尖臉的一見所有人都是面露迷茫,“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尖臉漢子鄙夷道:“就這憨傻的心眼,出去可別說是聽我猴兒七混日子的老書客,跟你們都丟不起這人!”
“嘿!”大夥兒捱了損,不怒反笑。“你這賊漢,再不說明,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猴兒七一樂,“行!那咱家就給你們說道說道。以後也別老往姐兒的被窩兒裡鑽,多來聽咱家說書,長見識!”
“聽好了,咱家把這前因後果給你們串一串,立馬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