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比你那破雜鋪掙錢多了!”
呃。。。。。
張全福對這個憨實老漢實在是無語,覺得有必要跟他掰扯掰扯。
“親家,不說大郎有多少錢。你知道,光你家在這酒坊裡的一成份子,這倆月掙了多少嗎?”
“多少?有唐記多嗎?”
“唐記?”張全福一聲嗤笑。“你玩命兒賣一年的油煎包子,也掙不來這麼多!”
嚴河坊這兩個月光賣酒,就收錢八千餘貫,肥皂、香皂收三千多貫,工料開支和這鉅額的利潤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馬老三佔了一成的純利,那就是將近一千貫錢。
一千貫,要是全是銅錢,上稱量重,就是四千多斤,得用好幾輛大車才能拉走。這馬老三居然還是小農心態,為了一點兒小錢兒苦心算計。
唐奕也不得不附和道:“您歲數大了,家裡享享福就行了,外面有我們這些小輩照看,咱們真的不差食鋪那點盈餘。”
馬老三一算計也對,現在炒菜在鄧州人人會做,嘴都吃刁了。而且生煎也不是什麼多難的手意,城裡已經有好幾家食鋪,仿著唐記開始賣生煎了,拐帶著唐記的生意也不如從前了。
要不。。。。僱兩個人?
唐奕也不和馬老三再掰扯,而是轉向君欣卓,“你們有什麼打算?是跟著我走,還是留在酒坊?”
黑子一聽搶白道:“我們當然聽主家的。”
君欣卓則是秀眉輕觸,沉吟了一下,方道:“讓憨牛帶著那十幾老幼留在坊裡,我和師兄陪你走。”
唐奕釋然一笑,“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憨牛哥的母親歲數大了,不宜遠行。”
君欣卓點點頭,她和黑子都是在鄧州犯的案,能不留在這裡,就不留在這兒。
“那就這麼定了!”唐奕一拍大腿。“鄧州這邊有張伯和大哥照顧生意,我帶著張家大哥、君姐姐,還有黑子哥,隨老師一同去蘇州。”
“張伯,您把這段時間酒坊的盈餘,留下一些必要的開支,其餘的都換成金銀,我要帶走。”
“還有你嬸子,讓你嬸子跟著你。”馬老三發現唐奕把馬嬸漏下了。
“您老就別犟了。。。”唐奕苦著臉道:“大哥下個月大婚,這個結骨眼兒上,嬸子哪能不在?等我們在那邊安頓好了,鄧州這邊也都沒什麼事兒了,我就把您和嬸子一起接到蘇州去享福。”
“那等四娘過了門兒,我就和你嬸子去找你去,你身邊咋地都得有個知冷知熱的照應著!”
。。。。。
唐奕無語了。
又商量了一些生意上的細節,唐奕終於把一切都敲定下來,只等新官到任,辭鄧赴蘇。
只不過。。。
只不過范仲淹從七月中旬旨意下來,一直等到八月都快過了,也沒等來魏介來接任。
馬家把馬大偉和張四孃的婚事都辦完了,唐奕也還沒走。
問題出在哪兒呢?
按說鄱陽離鄧州並不算遠,走水路不需十日就能抵鄧,魏介為何如此之慢?
朝中的守舊派又起了妖蛾子?
錯了!
這回是趙禎這個老好人,玩了個心眼兒。。。。
。。。。。。。。
第52章 和稀泥
宋仁宗趙禎從歷史角度來看,並非一代雄主,最多算是個守成之君。
可是同樣,那些開疆闊土、傲世天下的聖明之君們,有一點也是沒法和他比的,就是一個“仁”字。
一個人做一時的好人不難,做一輩子的好人卻不容易。
做為一個執掌天下的皇帝,要做一輩子的好人幾乎是不可能的,而趙禎就偏偏用一生在詮釋,什麼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