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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後,房間彌留的殘羹味兒,特別是饜足後,那味道就不那麼招待見了。所以她一般都會叫三明治這類“無香無味”的。

此刻,已近晚上十點,她想起沒吃飯都是因為雙眼有點冒金星,三明治一來,她便吃得狼吞虎嚥,像一輛急於注油的車。不期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她圓瞳瞠大,看見邵予默已經出現。

邵予默見她滿嘴塞滿食物的樣子也是好一陣愣。立馬調侃:“喲,這是哪兒來的小難民,怎麼餓成這樣?”

沛寧急急咀了嘴裡食物,吃驚道:“你怎麼來了?”他們倆已經挺久沒見,畢竟邵予默在邵氏還要日理萬機。

“剛從個無聊至極的party回來,經過公司來拿點東西,沒想到碰到個拼命三娘在這兒。”他從容在她桌前大班椅坐下。

“我在統計調研表,想在kick off meeting前把分析結果統計出來。”

“你晚上就吃這個?”他的話題還迂迴在吃飯上。

她點頭,認真道:“Tuna味兒的,挺好吃,我還有一個,你要不要?”

“甭客氣了,施晴蕾Party外分發給路人的snack都比您這個營養均衡多了。”

令沛寧本想調侃他一句“怎麼周圍盡跟著姓施的美女打轉”,不過礙於知道施晴蕾是電器大王的掌上明珠,又是顧軾寧的夫人也不便玩笑,只是淡笑:“寧子哥娶了個現代唐瑛呀!”

邵予默也是不鹹不淡:“他倆也挺好,各玩各的,都是MBA。”

“MBA?”沛寧記得顧軾寧讀的是法律。”

邵予默莞爾解釋:“Married but available,簡稱MBA!”她立即露出他期然的笑:“邵總您懂得真多!”他也跟著笑:“來,給我看看,你週末的勞動成果!”他揚臂而去,沛寧馬上整理了一份hardcopy資料遞上。

兩人湊近看案卷,討論漸酣。沛寧索性拖過轉椅到他身側。

登時滿室燈光遽然一滅,她輕輕發出一聲驚噯,不自覺攥緊了身側高大的依靠。

“停電了嗎?”

“估計是跳閘了。”邵予默看見對面群樓都燈火通明。他亮了打火機,一室飄渺的光色輕漾。她尷尬鬆手,桌上座機響起,又驚她一下,剛鬆開的手不由更緊。邵予默笑了:“平時看你所向披靡的,怎麼還怕黑呀!”

“我……”她要反駁,他已代她接了電話擴音,是保安隊長的彙報,“令小姐,可能線路出了問題,我們馬上去看看。”

“好的,你們不用著急,邵先生和我在一起,注意安全!”她說完自己一愣,邵先生那句真是多餘。

“好不容易來看您,沒給您帶來領導溫暖的關懷反倒帶來黑暗。”邵予默自嘲。

“書櫥下的櫃子裡有蠟燭。”她翩身已經去找。邵予默自然地跟去為她打光,幽幽嫵媚的光裡,她弓背在書櫃裡搜尋,他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美好的腰線,令沛寧脖間繫了條瓷藍透緋的絲巾,落在兩條雪白肩膀上,淺淺微抖。邵予默覺得她就像只躬腰棲息,準備展翅而飛的蝴蝶。他甚至禁不住有種用手去碰一下她“羽翼”的衝動。

這時她轉身過來,掬一碟蠟燭燃輝,照亮笑容。

他倒詫異:“你怎麼有火?”打火機還在他手裡,燙著他的指頭。

她笑嘻嘻從手掌裡變戲法似的展出一枚金色雕花打灰機,“我爺爺可是老煙槍,所以我常年備著。”

屋裡又清又暖,安謐如水。彷彿回到了遙遠的時代。這微弱的光,兩人是沒辦法看調研表了。

她想起一樁事,也覺得自己可笑,堂皇出口:“你說夢見借給別人傘,是什麼意思?”

他眉毛一挑,“我看上去像會算命解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