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0434 來年臺執

不彰,家風如此,能不興盛?”

說話間,他從席中站起身來,緩緩行至宇文護身前,彎腰將之攙扶起來,拍著他肩膀笑語道:“但若說乏甚表現、不堪誇獎,薩保卻仍看輕了自己。親長皆勤於外事,戶中事如果沒有你來支撐,恐將家不成家!

外事有群才待揀、可以用賢黜愚,但唯獨門戶之內,若無薩保分憂代勞、事更付誰?薩保能為我將家事料理周全,使我不必分心回顧,單此一樁,席內群徒誰又能將你取代?”

“阿叔,我、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實在當不起阿叔這樣誇讚……我是渴望立功揚名,但更希望能讓阿叔滿意!無論阿叔吩咐什麼,哪怕我才力不濟,也一定竭力做好!”

聽到叔父對自己這番評價嘉許,宇文護頓時一臉激動,旋即又連忙低頭說道。

“若想讓我滿意,可是並不簡單。”

宇文泰聞言後又笑語道:“我知薩保有十分的志力,但今所施展尚且不足兩分。只需一個乘勢而起的機會,所成功績怕是不好估量。待到功成名就之時,再來回望今日這番淺薄自怨,也是一樁笑談。”

在場眾人聽到這裡,也都紛紛笑了起來,而宇文護臉色也變得有些羞紅,又垂首說道:“阿叔今日這番教誨,我一定銘記不忘,激勵自己。生人在世,各有各的機緣,我今雖貪羨李伯山這一場奇功,但即便阿叔當日準我北上,恐怕也未必能做的比他更好。而待我滿懷抱負將要伸張之時,其他人也休想遮掩我的鋒芒!”

“我家兒郎正該有這樣的氣勢!”

宇文泰又拍掌笑道,旋即便又感慨道:“李伯山確是壯功可觀,可若講到真正的才性稟賦,也未必就能超出你等。此徒孤獨幼弱,臨事急於求成,恐居人下,但人事豈能一帆風順,難免遇挫則折。

一旦喪失了身上這股最珍貴的銳進之氣,恐怕就會蹉跎經年,即便是再振奮起來,再想恢復勢不可擋的舊態那就困難了。同這樣的人爭鬥,不可於正面強爭長短,須得察其所不備,務求一擊必中!”

此言一出,尉遲迥眸光頓時一閃,旋即便笑語道:“都是同朝為臣,李伯山又新造大功,即便羨其功名,又怎麼會有為敵之想。”

“不是啊,阿兄,他今可不只是一名得勝歸國的功士,憑其功名收聚起了一群擁躉,近日來在京中出入擁從者眾,很是風光。”

尉遲綱則連忙開口道:“更何況還有河內公舍女為他造勢,長樂公等鎮人老兵都貪他名門清聲而交往密切。我更聽一些時論妖言感嘆今時國事雖仰阿舅,但幾十年後臺府教令恐怕要出李伯山門下!”

講到這裡,尉遲綱便又暗暗瞥了堂上大行臺一眼。

宇文泰聽到這話後又笑起來,指著尉遲綱說道:“雖是道聽途說,但若據今觀之的話,倒也未必不能成真。所以你們這些少徒也要感此鞭策,努力用功。

你們雖有親長勢力可攀附,但別家也有祖輩餘蔭厚載於身。如果勢位不相匹配,不失於此也將失於彼。為恐後事受制於人,我還要對他更作關照呢。”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幾人一時間也聽不出大行臺究竟是喜是怒,尉遲迥則遞給自家兄弟一個眼神,不准他再據此話題繼續說下去。

一場家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因為明日還有朝會,等到酒足飯飽,幾人便都起身告退。

到最後,堂內只剩下宇文導一人,宇文泰才又對他吩咐道:“明日早朝結束後,你便往大司馬府上拜會一番,請問他戶中喜事有什麼需要幫助,並就秦州事淺作試探一番。”

宇文導聞言後便點點頭,但又有些擔心道:“可若大司馬激烈反對,不肯應允,貿然試探會否打草驚蛇?”

“如願他久在隴右且人望甚高,很難不驚動他便把事情做定。與其彼此猜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