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子言心裡一寒,像連傑這樣的人,早已不必多說什麼,他很少會說威脅人的話,因為他不必說,他早已用他過去的那些作為,告訴人們,忤逆他的下場,會是多麼慘。
她低下頭,不再說話,因為知道她多說,也沒有用。
這時,連傑的心腹走進來,“連爺,巨石的林安森……還有李俊,一起來了。”
連傑哼了一聲,看著她,“你很厲害,子言,如果你跟著我,日後,你一定能有所成就的,可惜了。”他是真的惋惜,但是她並不後悔。
他抬眼說,“讓他們進來吧。”
一會兒,就看見林安森與俊一前一後走進來,林安森穿著白色,俊是一身黑衣,他們這樣的男人,到哪裡都會惹得一應尖叫,他們默默走進來,看見子言坐在那裡,林安森眼睛亮了一下,隨即,他深眸緊盯著連傑,“連先生想見我,只要讓人知會一聲,我不就來了,何必這麼麻煩。”
連傑坐的直了,盯著他,平靜的眼眸下,隱著怒氣,“還是這個方法簡便。”他越過林安森,看著他身後的俊,“倒是很常見你。”
他低頭說,“二叔,來了沒拜見二叔,也是怕給二叔帶來麻煩,畢竟二叔跟以前不一樣了。”他這樣說,也是在提醒連傑,他已經洗白很多年,現在不比從前,他總要顧及下影響。
連傑哈哈一笑,“罷了罷了,一朝入黑,都說洗白洗白,想洗白,怎麼那麼容易。”他目光凌人,看著俊,“我一天是道上的人,一輩子,也別想脫下了那衣服,你看,現在哪個提到我,不還是說起我以前,哎,也怪不得,我是想忘了我曾經是道上的人,他們這總是提醒我,道是讓我忘不掉了。”
林安森與俊對視了下,然後看著連傑,“連先生,咱們今天不說黑白,只說是非,您跟我的是非,不該連累了別人,上一次,不是說好了……”
似乎一提起來,連傑更覺得氣憤,他握著椅背的手一緊,蒼老如樹根一樣的手指,都凸了起來,他說,“林安森,從前我看你年輕輕輕,離開了家,也很有作為,我欣賞你,但是,這一次,你真讓我生氣了。”
莫子言聽了他的話,心裡一緊,擔憂的看著林安森,林安森也注視著她,似乎在用眼神安慰她。
氣氛一度變得很緊張,似乎掉下一根針,都能驚起驚濤駭浪。
林安森說,“連先生也知道,生意道上的事……”
“我知道。”連傑說,他看著林安森,“但是,你這樣做,無異讓我很丟臉,你也知道,年紀大了,錢是小事,就最重個面子,你這樣,無疑是讓我晚節不保啊,我這一輩子,就沒讓人……這麼羞辱過……”他說著,聲音更沉了下去,那低沉沙啞的口氣,顯出他正在盛怒中。
這時,俊適時說,“二叔,也不能這麼說,勝敗乃兵家常事,生意場跟我們道上是一個樣子的,只是道上若是輸了,輸的就是命,您從前也有過命懸一線,有過今天不知明天命的日子,經歷過那種日子,我以為,二叔應該都看淡了的。”
連傑聽了俊的話,又哈哈笑了起來,卻看著他說,“你錯了,人永遠也沒有看淡的時候,不然,當初金盆洗手後,我就該歸隱才是。”
俊沉下臉去,看著林安森,看來連傑是不準備給他個面子了。
林安森於是靜靜的看著連傑,“那麼連爺說,要怎樣,才能讓您覺得,找回了面子?”
連傑嘴角浮現出一抹邪惡的笑,看著林安森,那笑容詭異的讓人發寒,他說,“你或許不知道道上的規矩,這一次,咱們都有過,我暗算你,是我不對,你威脅我,是你不對,咱們也說不準,是誰對誰不對的……那麼……就按照道上的規矩,我們自己來解決。”
莫子言忽然明白了,當初,俊跟穆鍾,也是這麼